席于飞一脸装傻,“啊,如果去了大城市,我买当地土特产给你带回来。”
“个傻小子!”
周建民嘎嘎乐,“要啥土特产啊,嗨,我先不给你说,等你跟几趟车之后如果看出事儿来就问我。我看你小子投缘,到时候多点拨点拨你。”
“谢谢建民哥,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一定来问你!”
席于飞真把自己当傻小子了,笑的满脸是牙。其实他心里对周建民的话门清,但自己还没正式跟车呢,如果懂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上了二楼,周建民就跟席于飞分道扬镳,他着急回办公室嗑瓜子儿呢。
席于飞拎着大帆布包,怀里还抱着个棉大衣,吭哧吭哧的走到宋科长办公室门口,“报告,宋科长,我是席于飞,我能进来吗?”
里面又传出来一阵笑声,还不只是一个人的。
“进来吧,”一个粗嗓门道:“这是从乡下民兵连锻炼过的吗?这嗓门,不错。”
席于飞推门进去,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四个人,又看了看宋科长,“宋科长,我领了东西回来了。建民哥说您要给我介绍师傅?”
“小周那孩子狗肚子里存不住二两油,有点儿啥都突突出来。”
宋科长桌子上还放了些瓜子儿,他指了指瓜子儿,“咋,你就给他们送瓜子花生吃,怎么就不给我送?”
席于飞:……
这不是觉得一个科长在办公室嗑瓜子不好看嘛。
哪有给领导们送瓜子吃的。
粗嗓门他们就坐在宋科长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茶几上也放着瓜子花生,还有水果糖。
茶几上还放着个干净的烟灰缸,不过房间里没人抽烟,只有瓜子的香味。
“宋科长喜欢吃的话,我让我东北那边的亲戚再寄点儿过来?不过得等等……”
“嘿哟,这小子还挺实在的。”
粗嗓门大笑道:“你宋科长不抽烟不喝酒,就喜欢嗑瓜子儿。以前当兵的时候,他兜里总是揣着零嘴儿……”
粗嗓门没说完,就被宋科长一声咳嗽制止了,“行了行了,你个老侯,总把那点儿事翻来覆去的说。对了,席……席老六对吧?”
席于飞:……
“宋科长,我叫席于飞。”
“嗨,我知道你叫席于飞,你不是排行老六吗?”
宋科长指了指粗嗓门他们几个,“老侯,以前是我战友。旁边那个长得黢黑的是他大徒弟,你以后就跟着他学。”
“什么叫长得黢黑,”候车长翻了个大白眼,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席于飞,“老六啊,这是你大师兄,他姓梅,梅花的梅,叫梅雨,就是南方梅雨天那个梅雨。”
席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