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刚才还纳闷呢,这时候能在院子里种菜?”
席于飞十分好奇。
农村各人能种菜是放卫星饿死人之后,公社允许农民自己家弄自留地。但城里人极少敢种菜,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扣上什么薅社会主义羊毛的大帽子。
别说菜了,花都不让种,说种花是走资本主义路线。
也特么不知道,花怎么就跟资本主义挂钩了。
偶尔院墙上绕上一两棵喇叭花,都会被人直接薅掉,不敢留下来。
“以前不能,现在能的呀。”
张阿姨儿子说的是沪市普通话,温温柔柔的,“吾叫张明远,还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个叫什么呢。”
“我叫席于飞,我兄弟叫云穆清。”
席于飞笑嘻嘻的接过篮子看里面的菜苗,不过手指长,嫩绿嫩绿的,“都是什么苗?”
“鸡毛菜,小白菜和油菜。其实还有南瓜之类的,但现在过季了。但咱们沪市温度高,种上丝瓜到也能吃上一个月。”
张明远羡慕的看着这个院子,“可惜我家没有大院子,就只能种些小菜。”
“嗨呀,等下个月我哥俩得去别的地方跟车了,到时候这院子还得让我姨跟哥照顾呢。若是春天我们还没调到沪市组,还得让你们帮忙种上春天的菜。”
张明远笑开了花,“那好得很呀,哎哟,不是说你们不回来好得很,是这个院子你们愿意让我们种,好得很。”
“啊,对了,我有件事得去找我姨。”
席于飞一拍手,转身往屋里跑,片刻后背着鼓鼓囊囊的面袋子背包出来了,“那什么,云穆清你看家,我去一趟我姨那边,估摸着晚上回来。”
云穆清:……
“哥,走走走,好几天没看见我姨了,可真想死我啦!”
席于飞背着包,兴奋的跟在张明远身边,“这几天你们有没有想我呀?”
张明远:……
真的,这个意外的亲戚,实在太自来熟了吧?
“哦哟,阿飞回来了呀。”
张阿姨看见席于飞,热情的迎了上来,“这眼看着天都黑了,侬才下车的呀?老头子赶紧烧点热水,给我外甥擦洗擦洗。还有……”
“姨,姨!!”
席于飞连忙制止了张姨的热情,“姨,我洗过了也吃过了,这是有事儿来找您呢。”
啊,该死,他忘记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