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禾雪没理他,他还蹬鼻子上脸,“我舔得你舒服吗?”
如果辛禾雪此刻猫耳现形,粉云的耳朵尖必然已经自闭成飞机耳了。
他困极了,所以直接用掌心推开了沙穆勒的脑袋。
最后一瞬,辛禾雪听见。
“安卡伊尔,留在我身边。”
沙穆勒沉声说。
………
辛禾雪这一觉睡得很沉。
但睡梦朦胧间,他还是留了一丝心神,注意外界的动向。
有人在殿外请示,向沙穆勒禀告捉住了当时射箭之人。
同伙……
躲藏……
亚述人……
辛禾雪只捕捉到这几个字眼。
但也已经足够了。
他最终还是坠入了更沉的梦乡。
之后又是一阵摇摇晃晃的行进,似乎在车辇上。
醒来时,车辇已经放了下来。
辛禾雪没有轻举妄动,他睁开眼缝,隔着细纱布幔,看见了外面的两道人影。
“亚述派细作来,是准备发兵了?”
这道是沙穆勒的声音。
“不会,依照我对他们的了解,现在的国君谨慎多疑,不会这么快,估计只是试探。”
出声回答的女声有些耳熟。
沙穆勒没有继续说话。
女声开口:“你看起来状态不稳,没有继续点忘忧香?你的母亲就是那样死去的,看来你没有吸取教训。”
沙穆勒冷声:“你当初只是我母亲买下的逃亡来到埃及的奴仆,没资格以这种长辈的语气和我说话,认清你的身份,泰贝莎。”
十数年过去,当初的下埃及法老已经死去,她的儿子继承王位,而泰贝莎的容颜依旧。
自掘伤口之后又被讽刺,泰贝莎反唇相讥,“我看你是被迷昏了头,你想把忘忧香戒掉?为了和他在同一张床上同眠到天亮,我告诉你,你很快就会陷入疯狂了。”
沙穆勒不是那样好脾气忍受讥讽的人,但他确实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