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荷特普淡漠的视线扫过他,“什么能看什么能听,你自己心里清楚。”
太阳神在上……
侍卫战战兢兢,恭敬地伏身。
宽恕他。
………
辛禾雪打碎了诸多储存室里装着美酒的瓦罐,这不是全无影响。
起码碎片刮破了他的小腿。
当时无暇注意,血液抹在了长袍的一角,小腿肤肉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拉荷特普用消炎的草药为他涂抹过创口。
宫侍送来的,除却这草药,还有另外的一罐脂膏。
涂抹伤口时,他的视线无法不放在辛禾雪身上,越是这样,越是不受控制地目光流连过辛禾雪颈侧的薄汗,噙在洁白细腻的肌肤上,仿佛是罕见的雨露。
拉荷特普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庸俗的人,但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有看向旁人失神的情况。
那是爱还是欲望?
他的眼神暗了暗,瞥过一旁的脂膏,却没有伸手。
理智告诉拉荷特普,一个吻还可以趁着喧嚣的庆典被掩盖,哪怕是用手的帮助,也能够勉强解释。
一旦越过了界限……
雪白蓬松的长尾,绕在了拉荷特普的手腕上,缓缓地蜷曲。
“拉荷特普?”
青年仰躺在丝毯上,颤颤地掀起眼睫,眼中空茫无助。
拉荷特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迷离的香气如同大雾弥漫,重新笼罩住了他的感官。
分明的指节曲起,指腹布着薄茧,轻易地挖出了脂膏。
那长长的尾巴,确实是从最后一节尾椎骨生出的。
仅仅是一根手指的程度,也足以让纯稚的神使像是要被谁折断尾巴了一样,趴在金红交织的丝毯上,哀哀地、可怜地叫出来。
宽大的手掌覆盖到腰后,虎口摩挲着腰侧,佩着扳指的大拇指正好扣在凹陷下去的窝儿。
他叼着猫的后颈,才让月亮般的伊阿赫无法逃开。
拉荷特普确实陷入了那场绿洲般潮润的迷梦。
不停歇的冲撞让床铺垂落的织帘,如遇沙尘暴般剧烈摇晃,他扣着辛禾雪的腰,将人旋转过来,正对着自己,这样能够看见那双哭得雾粉的眼睛。
目眩神迷。
汗涔涔交织的肌体接触,辛禾雪双手搭到拉荷特普的肩颈后,他近乎整个人悬挂在对方身上了,仿佛是栖生在大树身上的绮丽藤蔓。
“你会让我满意的吧?”
拉荷特普不知道那声呢喃是否是从辛禾雪的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