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有些多,一张一张堆叠在一起。
辛禾雪一页接着一页地翻过去阅读也要一些时间,何况这张用来待客泡茶的桌子有些矮,只能他低着头阅读。
几个月没有去修剪过的短发已经稍微有些长了,乌黑发丝于是柔柔地绕落肩头,垂到下颌前方。
有些遮挡视野,所以辛禾雪用一条白色的皮筋将头发扎起来。
他扎的实在是很随意,但露出的脸部和脖颈线条白皙柔和,与缭乱束起的发揪搭配在一起,反而格外散出慵懒气息。
像是安静温柔的妻子。
卫濯神情和缓,眼中带着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温情。
蓦地,他的视线凝滞。
死死盯着居家服敞露出来的暧昧痕迹。
辛禾雪托他购买的低敏外伤药膏,正躺在卫濯的手中。
卫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谁?”
他的声音沉冷得可怕。
辛禾雪懵然回过头。
卫濯的视线仿若凝成实质,冰锥一般让人生寒。
好像下一秒,就要拔枪解决掉在辛禾雪身上留下痕迹的男人。
卫濯重复问题:“——谁做的?”
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辛禾雪拢了拢领口。
来自哨兵的体温滚烫,指腹带着薄茧子,按压在他侧颈的红痕上。
………
猪骨冬瓜粥煮得十分绵密,揭开锅时,白色米粥翻涌着扑鼻香气。
燕棘随意地将围裙解了搭在椅背上。
一楼的客厅没有人影。
他唤道:“辛禾雪?”
上楼休息了?
燕棘敏锐地皱起眉头。
他顺着楼梯上去,却在入目的第一眼就看见——
宽肩高大的哨兵,将青年抵在沙发上。
辛禾雪不断地挣扎,但对方却变本加厉了。
“别……”
辛禾雪一双手被反向束缚在腰后的位置,哨兵的大手像是铁铐一般,牢牢地锁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