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这心思了,那咱们便回去吧,白老太太还在家里等着呢?”
临睡前,玉棠站在屋里来回走动,心中回想着方才灯会上的那个男子究竟是不是沈夜。
“嗯~”她摇了摇头,若是沈夜凭着他的性子,当场就把自己掳到他的府上去了,哪里还会放自己离开,那男子定然不是他。
且他整日和子全形影不离,若是他那子全也会在他身边。想着想着,玉棠捂嘴打了个哈气就去床榻上睡了。
过罢了年,医馆刚开张那日就有人1个男人来了馆内。他样子约莫4十来岁,说着1口刺桐方言。
他到了医馆里问看病诊治的大夫是谁?
说话虽十分客气,可那神情玉棠瞧了不喜,她忍下心中的不快对着那男子道。
“您可是要看大夫?”
玉棠的话未说完,那男子就问。
“你是这医馆的大夫?”男子瞧着玉棠年轻,脸嫩,不信她是这妙林医馆的大夫。
“我不是。”
“在下找的是这妙林医馆的大夫,若您不是还劳烦去1旁。”
这时正值清早,医馆内还未有人,白老太太从屏风内走出淡淡的笑着说:“阁下请坐,老妇便是这医馆的大夫,您哪里可觉得不适?”
男子瞧着白老太太花白的头发,面上才有了满意的神情,他上前迎了迎态度温和的说:“想必您就是这医馆的大夫吧。”
白老太太微微点了头,“方才与您说话的是我的徒弟,她学医已有3年了,若平时老妇不在,找她也是可以的。”
见白老太太为自己撑腰,玉棠心中才好受了些。
1大早就受这些闲气,任谁谁也不快,何况是1向孤傲的玉棠。
男子面上闪过1丝尴尬,可他道。
“是这样,在下是温家的管事,我们家老爷常年受这痛风的苦楚,吃了好多药都不见效,甚至请了汴京的太医来瞧过开了方子也不见好。”
“年节前,听闻这刺桐城里来了以为医术高明的大夫,开的药茶对这痛风很有疗效,今日我们夫人便想请大夫上门为我们老爷诊治1番,免得他再继续受苦。”
“自然了,这诊金不会少。”男子说着从怀里拿出了1锭银子来。
瞧个病1下就拿出了5十两银子,看样子这温家是个富户。
玉棠猜的没错,温家是刺桐城的首富。
温家老爷温州,做的是开采刺桐海里的珍珠这生意,同时每年还负责把采出的珍珠上贡给宫里去。
温家还负责刺桐城里的所有贸易,刺桐城中的所有做贸易的人都必须每年向温家交1笔不小的佣金。
所以温家年年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1项不菲的进账。
可玉棠是汴京人,来刺桐没多久自然不认识温家的人,她虽有钱却也讨厌那种把自己有钱常挂在嘴边的人。
温家的管事就是玉棠最不喜的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