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回来了!”
“甚尔……!”
“反正你也从来没有叫我过哥哥不是吗?那样就对了,从今以后,记住你的哥哥是禅院甚一,不是禅院甚尔!”
我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叫了半天的‘甚尔’和‘哥哥’,屋内的人仿若铁石心肠般毫无回应。
还是个小孩的我当即便哭得稀里哗啦,莫约半个小时后哭累了,路过的好心女佣便把我带到了甚一的院子。
从此我便和甚尔形同陌路了。
禅院甚一不怎么管我。
相比甚尔一会儿怕我饿,一会儿怕我冷,一会儿怕我无聊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禅院甚一向来信奉男孩就是要放养。
当然他并不是对自己的亲人没有半点感情,只是说,做他的兄弟境况差
不到哪里去,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只会在你想做什么的时候给你兜底——
所以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个废物可以,想要发愤图强也可以。
总之我是他的亲弟弟,他花钱养我、要禅院家花钱养我毫无问题。
我心里明白我跟他不熟,但是我也没办法回去找甚尔。
已经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我孤零零地生活了几年,然后甚尔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又在禅院家大闹一场,他这时候已经长得很强壮、很高大,不再像是以前那个被几个特一级咒术师摁在地上的单薄少年了。
禅院家大多数人都被他打伤,甚至他们都没打算重整旗鼓去找甚尔的麻烦。
有些人私底下说丧气话:“……禅院之所以还存在,只是他手下留情而已。(buduxs)?()”
“?()『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uduxs)?()”
我不知道,可能是他不愿意再回头去捡他不要的东西。
中学毕业以后,我在京都高专上学。
我本来不想在咒术高专读书,因为甚尔让我去外面读书。
那个‘外面’大概不包含和咒术师有关的东西吧。
但是禅院直哉一直如影随形地缠着我。他跟我上同一所小学,放学时间和回家的路线都差不多。哪怕我不上接他回禅院的车,他也会厚着脸皮挤到来接我的车上,然后不停地用手指戳我的书包:
“散云,跟我报同一所中学。”
“我比你早毕业。”
“那就报我想要的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