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爹的跟人姑娘说,跟我谈恋爱试试。”
“人家凭什么跟你试?”
“真就仗着她喜欢你,就要跟你这个根本不会谈恋爱的人玩啊?你能给她什么保证?”
“越清舒跟我可不一样,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老娘见一个爱一个!试试就试试!”
“她不会随便爱也不会随便试试,她的爱是很珍贵的。”
詹诗给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只有说越清舒的爱很珍贵这句话的时候,岑景应了一声“我知道”。
詹诗听着都来气,继续痛骂他:“知道知道,你知道个鬼!你要早点知道,还会——”
她在电话那头喝了一口水。
“还会这两年明知道她在哪里,明明很想她,却又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阿根廷好玩吗?新西兰好玩吗?”
“你早点听我的,至于这两年只能去她会停泊的每个港口远远地看她一眼?”
“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知道自己没有抓住她的下场吧。”
过了很久。
岑景说过去的事情不再回望,他知道自己无权打扰,所以每次都只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出现。
詹诗给岑景刺了一刀又一刀,才开始回归到正题上,听完岑景说他们的近况。
她只问了一个问题:“小越有说自己喜欢过别人吗?”
“没有。”
岑景说。
“我丑话说在前面,她可不是在为你守身如玉。”
詹诗说,“她只是…”
“只是?”
詹诗毕竟谈过很多恋爱,也算是阅人无数,内耗敏感的、外向活力、幼稚的、成熟的她都谈过。
“她只是需要很多很多爱,需要把她满满包围的爱。”
詹诗告诉岑景。
越清舒不是一个对爱太有安全感的人,像她这样青春期父母离婚的小女孩儿,很难相信永恒。
她越是喜欢的人,就越是悲观。
如果是别人,凑合凑合就过了,分了也无所谓,但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她会很难接受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