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柿:“你可以记本子上,到学校我给你讲。”
打电话里三言两语题目也说不清楚,多浪费话费呀。
贺余霄拉长声调‘噢’了一声,勉为其难说好。
等夏柿挂完电话,在一旁看电视的夏爷爷才出声:
“你同学啊?”
夏柿抿了个笑点头:“同桌。”
夏爷爷应了一声,又把注意力放在戏曲频道了。
秋收的农忙后,家里清闲一些了,但白日翻翻土种种菜总有事做,晚上看看电视便是夏爷爷夏奶奶唯一的娱乐消遣。
电视机咿咿呀呀地唱着。
夜风吹过,屋后竹林沙沙作响。
夏柿在床上躺了会儿,脑子天马行空没什么困意,又开灯把书包拿了出来。
两天的作业,夏柿不到三小
时就全部做完了。
夏柿看了眼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婉转的戏曲还在唱,夏柿走到堂屋一看,奶奶已经睡觉了,爷爷闭眼坐在躺椅上,有轻微鼾声传来。
“爷爷?”夏柿轻声叫醒夏爷爷:“去床上睡。”
夏柿摸到电视遥控器,夏爷爷迷迷瞪瞪睁眼,见他要关电视,含糊开口:
“我没睡,我在听。”
夏柿对此习以为常: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看。”
夏爷爷眯着眼睛一看时间,咕哝一句这么晚了,起身回房睡了:
“闹闹你也早点睡。”
夏柿笑着点头:“好。”
周日难得天晴,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碎了一地金。
夏柿和夏林林一同往镇上走。
下过几天雨,土路被踩得泥泞不堪,夏林林鞋上套着两个塑料袋子,小心走在最边沿的草上。
这样做不会弄脏鞋子,但鞋底不防滑,容易摔跤。
夏柿伸手拉住再次打滑的夏林林,有些无奈:
“你怎么不穿筒靴?”
夏柿脚下穿的就是黑色筒靴,路再烂也能走,等到了学校用水冲两下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