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厅的一刹那,药房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就发现了陈茵的身影,激动地喊出声。
“陈大夫!”
“陈大夫,您回来了。”
“陈大夫好!”
……
“你们好,这段时间辛苦了。”陈茵一个个点头打招呼。
至于被病人紧紧包围的挂号和缴费窗口,连看到陈茵的机会都没有,自然是病人们激动热情地打招呼。
病人和家属们意识到陈茵回来,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抓紧时间挂号。
“快快快!护士,我要挂陈大夫的号。”
护士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听到类似的话,机械性地回答,“陈大夫不在,请挂其他大夫的号。”
“我看到陈大夫回来了,我要挂号。”
护士看家属的表情不似作伪,一股喜悦涌上心头。
下一秒,表情更冷,“陈大夫刚回来,也不会开门诊的,烦请明天再来。”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不少人,又不是每个人得的都是急症、重症,明天再来也不是问题。
一时间,熙熙攘攘的队伍清空一半。
另一边,陈茵回来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医馆内传播开来。
自作主张前来医馆进修的张德全几人,立马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焦急地想要和陈茵碰面。
一群人找来找去,被护士们阻断在走廊上。
“陈大夫和母亲有事要聊,不许人打扰。”
张德全疑惑地顺着护士的视线看去,只看到紧闭的房门,以及隐隐约约透过门窗泄露出的啜泣声。
一时间,屏气凝神,生怕打扰两人。
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见面打招呼了,还是等陈大夫母女俩收拾好心情再说。
屋内,吴冬梅已经哭红了一双眼睛。
如果不是女儿告诉她事实的话,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丈夫的过往竟是如此悲惨。
被自己的手足陷害,父亲也死于此事,被迫从首都来到她们这个鸟不生蛋的偏僻山区。
而她不仅一无所知,甚至还对丈夫留在自己家乡欣喜。
“呜——你老汉那么苦,我作为枕边人,竟然一点也不清楚,真的是枉为陈家妇。”
“妈,您也不想的。如果不是意外去了一次京市,我也不知道惠民堂的过往。”
陈茵轻轻将母亲搂在怀里,手轻拂后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