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不自觉地紧紧攥住,牵着他向门外走,走到门口再次回头再看向他的上帝——主啊,您看,这相伴左右的人,归我独有吧?
宁远可不知道他在教堂这地方横生出独占欲,一本正经地和他交流读后感:“知道嘛?从现在起,我们就要注意膝盖和腹股沟。你记住啦?”
卡卡笑着点头。
“我以后退役了可要当医学博士。”
“你才多大就想着退役?”卡卡亲呢地勾着他的肩膀,“不过……即使退役了,你也住我家好不好?”
“不是吧?我难道穷困潦倒连自己房子都没有?那我为什么要踢球?”
“不不,你肯定是大球星。那住我隔壁好不好?我们互相串门,白天同桌吃饭,晚上还可以一起去看电影,看完回来再在自家泳池游泳。”
“这听上去还差不多。”
卡卡继续揉乱他头发,在宁远抗议前转换话题:“对了,明天咱们出发去巴西利亚的外婆家,你收拾行李记得带上泳裤,这次会去著名的水上乐园玩!”
“好啊。”宁远挺喜欢和卡卡家人一起旅行,对他的一大家子表兄姐妹们印象也不错——不过没一个人长得有卡卡这么好看。哪怕他同胞弟弟迪甘嘛,也是长相平平无奇,踢球毫无天赋,应该趁早改行。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回到家后还没来得及整理行装,宁远按照日常习惯报备给家人自己行程:他父母已经离婚,宁远联系的是已经回国的哥哥。
哥哥没有接电话。
宁远再拨打,坚持不懈,渐渐不安。卡卡陪着他一起不安。最后,终于打通!是哥哥的朋友接了电话,告诉他,宁驰在做手术。
“什么!?”宁远一听就急了。“腿部大手术?”
他挂了电话跑回房间里翻出护照就要回国。
博斯科先生答应了给他买明天的机票。但一口回绝了卡卡想陪伴他去中国的念头。“你有签证吗?”
卡卡牵挂极了。他帮着宁远整理好行李,第二天跟着父亲一起送他去机场,眼睁睁看着人进入安检通道。
朝夕相伴的人离开。
卡卡他哭了。
因此,一整天卡卡也心不在焉等着电话。宁远答应了他抵达安顿后打国际长途——
“要飞二十四个小时以上呢!你现在着急也没用。”
次日,卡卡还是去了外婆家。但他无心游泳,在水上乐园连水都没下。一有时间就站在公用电话前不断投硬币,努力拨宁远留给他的中国住址号码期望能有人接听——好容易接通,卡卡结结巴巴地说英语:“你好,请问宁……”
对方说的中文他不懂,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只有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