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几个好友认识了周寂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动手伺候人。
周寂看是看不太出来,但是的确心高气傲得很,往往有种哪里有人配得上让他亲自动手的感觉。
之前听说了周寂对姜玥不一般,当时只道是以讹传讹,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被伺候的好好的这位小祖宗。
好像毫无察觉。
享受的心安理得,只伸手不动手,娇贵的很,却不令人讨厌。
晚餐结束。
还有蛋糕。
尽管俗套,可是吹蜡烛许愿却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傅擎年关了灯。
客厅瞬间暗了下来,黑暗之中,傅擎年旁若无人的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帮她点起了蜡烛。
烛火明灭,犹如一盏破碎的灯。
宁稚已经想好了愿望,她希望她的丈夫能早日醒来,这样她也能早点结束这无能为力的、扭曲的、她快要沉沦的生活。
只不过她刚闭上眼睛。
傅擎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嫂子,最好许愿我哥晚点死。”
他的声音很平稳,“不然你就要改嫁给我了。”
宁稚浑身一抖,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她慌里慌张的一时也混乱了,吹灭蜡烛的时候又想了很多,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许了什么愿。
灯光再度亮了起来。
客厅明亮。
刚刚黑暗中隐秘的小插曲,好像没人知道。
宁稚的脸白白的,心不在焉。
她想到在医院里的丈夫,即便是人醒了,她也没有脸面再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