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是不懂安澜的责任和义务,她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外孙女受苦。
保家卫国,她不反对。可帝都的男人都死绝了么,需要一个小姑娘出场?
安澜很少撒娇,她也不习惯撒娇,可这会儿为了让花老夫人心甘情愿地回f国,她真的觉得自己都豁出去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外婆,您就答应吧……”安澜抱着花老夫人的手臂轻轻摇晃,声音清清润润,故意拖长了语调,说不出的好听。
“外公,您劝劝外婆!”
花老夫人一时不答应,安澜又对花老先生开口。
花老先生知道自己的老伴儿钻了牛角尖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通,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
“澜澜,让你外婆自己想想,她想通了就好了!”
比起花老夫人,花老先生更显大义凛然。
女人天生就对亲情爱情比较看重,尤其是人到暮年,更是想要儿孙成群,而花老夫人刚刚从女儿的墓地回来,这会儿明知道外孙女有危险都放任她离开的话,那就太不正常了。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渴望儿孙成群,承欢膝下的老人而已。
磨到最后,即使花老夫人依旧没从牛角尖中出来,她也依然松了口。
整整一天,安澜都陪着两位老人,即使中午十分裴翠秋把墓地侦察的资料发给她,她也没打开看。
一天的时间,安澜带着两位老人去了帝都她所有熟悉的地方,孙家私房菜,与孙叔交谈;到了孤儿院,那是安宁曾经住过的地方;还有她跟花情以前温馨的家……
晚上,叶辰歌过来带着两位老人到玉明轩吃晚餐。
花老夫人有些难分难舍,最后依旧把话给吞了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宿命轮回,别人无法干涉。
无论是花情还是安澜,她们都是万丈红尘里的一粒尘埃。一生走到尽头,被风一吹,也许消散在阳光下再也无迹可寻,也许会有短暂的停留,最后逐渐消失。
翌日凌晨五点钟,花祭夜就到达帝都国际机场。
他当然舍不得让自己亲爱的妹妹一大早来接机,所以那个苦逼的受剥削和压迫的人,当然就是留守帝都的龙彪先生了。
顶着大大的熊猫眼,万分怨念地驱车赶到机场,一看手表,凌晨五点半!
龙彪那叫一个怒啊!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