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人掩面痛哭:“还不是因为你,非要我留下这个孩子,陈贵见我最近身体不适,去请了医者,这才知道我有孕,若不是他发现了……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好了,别闹了,那什么按手印定然只是吓唬我们,你不要出去乱说话,自然不会有事!”那青年不耐烦的瞪了美妇人一眼,拧着眉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与此同时,温禾带着范彪来到了距离陈府不远的一家医馆。
坐馆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
不良人查到,他正是之前为美妇人诊出怀孕的医者。
“三日前陈贵是不是带他夫人来你这看过病?”
温禾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几分客气。
老医者抬眸看了看温禾,又瞧了瞧他身后气势汹汹的范彪,点了点头:“是啊,那日陈郎君扶着夫人来的,老朽诊出夫人已有两月身孕,本以为陈郎君会高兴,没成想他脸色阴沉得厉害,连句谢谢都没说就走了,倒是奇怪得很。”
“哦?他不高兴?”
温禾挑眉。
老医者捋着胡子,脸上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说起来,一年前陈郎君也曾来找过老朽,那时他说自己身子不适,老朽诊出他肾气不足,有阳衰之症,日后怕是难以有子嗣,如今夫人突然有了身孕,他有些……”
他有些怀疑。
温禾当即会心一笑。
陈贵不能生育,那美妇人怀的孩子,定然是青年的!
这就解释了为何陈贵会突然对妻子的身孕不满,也解释了青年为何能在一年之内当上管事。
两人早有私情!
“啪!”
范彪突然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瞪着老医者怒道:“张老头!莫要在这故弄玄虚,这位小郎君,身份尊贵得很!你若是敢借机讨要钱财,或是胡说八道,信不信某把你抓去县衙问罪!”
老医者却不怕他,淡淡道:“老朽是医者,怎会随意说人闲话?。”
他显然是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温禾失笑地摇了摇头,对着范彪摆了摆手:“行了,不要为难这位老人家了。”
他心里已经大致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美妇人与青年私通,怀上了青年的孩子,陈贵察觉后,本想追究,却被两人联手杀害,随后他们伪造陈贵去华洲请医的假象,将尸体扔到渭水,想伪装成意外。
可惜渭水涨潮将陈贵的尸体冲到了南岸。
也算是天意了。
“多谢老人家告知,我们就不打扰了。”
温禾起身告辞,走出医馆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对着范彪吩咐道,“你立刻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埋伏在陈府附近,日夜盯着,如果发现青年和美妇人收拾东西要跑,立刻拿下,分开关押到县衙,别让他们串供。”
范彪连忙躬身应道:“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这里就交给你了,某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