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他客客气气的,他便不会故意为难。
果然,温禾说完,萧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
“自然自然,老夫最是爱护晚辈。”他朗声笑着,在前面带着路,和温禾一同来到了偏殿。
他让内侍上了茶和蜜水。
“这炒茶,之前陛下赐了一些,可谓是极其合老夫的胃口,只是可惜长安城内却无售卖,老夫那茶都快喝光了,只能来这宫里打打秋风。”
刚刚坐下,萧瑀便笑着说起了茶的事。
温禾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随即笑着说道:“萧公爱茶,乃晚辈荣幸,既然您喜欢,稍后晚辈便让人送一些到您府上。”
“如此倒是破费了,不过啊,老夫确实可受你这一礼。”
萧瑀捋着胡子,故作神秘的说道。
温禾不解,问道:“请萧公明示。”
“你那东宫司经局校书,便是老夫建言的。”萧瑀说完,满意的捋了捋胡子。
温禾错愕的嘴角不住抽搐了几下。
‘原来是你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到我这来邀功了?’
“温县子可勿恼,老夫早早的便关注与你,你虽年少,却早慧,入长安不久,便已经是陛下恩宠之臣,又为几位殿下的假师,可谓是前途无量。”
萧瑀似乎是看出了温禾的心思,但他依旧不以为意的笑着。
温禾觉得他这话里有话。
“晚辈愚钝,还请萧公指教。”
“东宫初立,太子三师,老夫为太子少师,高士廉为太子少傅,而陛下无意立太子少保,然陛下暗示过,老夫和高士廉只领官职,而无教导之权,你可明白是何意?”
萧瑀问道。
温禾摇了摇头。
只见萧瑀笑着继续道:“为了你,也为了中山王,陛下是要亲自教导,而老夫虽然不知道温县子有何教授中山王的,但从昨日之事可以看出,中山王有明君之资。”
“然他年纪尚小,而陛下正值壮年,你可明白老夫之意?”
这是试探。
萧瑀也想看看温禾的本事。
不过有些话他也确实不方便明说。
“萧公之意,晚辈知晓了,所以我便是那个缓和是吗?”温禾失笑的摇了摇头。
难怪萧瑀要让他做东宫司经局校书。
这是一个正九品下的官职。
若是其他人来做,那这个官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