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说不得阮笙,她也整夜无法安睡,她只是心疼这孩子。
“那至少吃点东西。”安姨退让一步。
见阮笙这回终于点头才松了口气,立即起身说,“我去给你做。”
安姨快步离开,没一会儿又有人过来喊她,要么是上香祭拜阮奶奶,要么是给阮笙一些安慰的话。
阮笙一一谢过,神情却无半分变化。这两日一直如此,有她熟悉的人,有她只见过一两面的人。
她守在奶奶的尸身旁,嗅着灵堂里清幽的沉香,看袅袅薄烟飘散,心头的哀伤不断蔓延,对周围的一切都已麻木。
“阮笙。”
直到又有人唤她。
阮笙立即掩饰情绪,习惯性地做出感谢的表情,感谢对方到来。
但抬起头看到对方模样时又稍稍顿住。
许是看出阮笙的疑惑与陌生,那人自觉地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江晚榆,是阮老师认识的人。
阮笙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毕竟只要见过对方,应该谁也不会忘记。
眼前这个叫江晚榆的人,眉眼如霜,目光平静疏淡。不像其她人看过来时总带着同情怜悯的意味,她的眼很冷,睫毛低垂,如冬日薄雾,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她不是这里的人,甚至不是镇上的人。她太漂亮,太有气质,身上穿着昂贵的衣服,靠近时阮笙还能嗅到她身上十分好闻冷冽又醉人的香。
“我能上炷香吗?”或许是阮笙半天没回应,她主动地再次开口。
“嗯,当然。”阮笙回过神,递给对方一炷香,点燃。
江晚榆点头表示感谢,阖上眼,虔诚的上香祈祷。沉香的香味绕在鼻息,随着灵堂外一声声啰响,死亡的气味蔓延在江晚榆心头。
她突然想起那一刻。
确认阮笙死亡的那刻。钱棍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贯穿了阮笙的心脏,那个仓库内已经没有其她人,那根致命的凶器也几乎是擦着江晚榆的脸命中了阮笙。
一击毙命,绝不是巧合。
在阮笙断气之后,江晚榆也眼前一黑,再睁时竟再一次重生在三年前。
闻姝静又出现在她面前。她很快冷静下来,算了时间她要在三年后的宴会上才能遇到阮笙,她等不了那么久,查到阮笙这时候的情况,直接跑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