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他……”他心眼儿实,按住怀里那只企图逃脱的蜥蜴,忧心忡忡地说,“神尊这样包庇偏私,可能会被掌门师尊训斥的。”
楼厌又是一声讽笑。
他终于放下双臂,抬手挑逗了一下魏修竹怀里那只探头的蜥蜴,将小东西的脑袋按回去,似不在意地说:“他们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训不训斥,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修竹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此刻的楼师兄有些陌生。
不等他想明白,楼厌已经拂了拂衣袖、转身从后殿的小门离开了。
怀里的蜥蜴又跃跃欲试地试图逃离,魏修竹不得不抵住它的脑袋,抬手掐诀,絮絮叨叨念出一大段仙诀。
——浮玉生昨日才教授的昏睡诀,简单好用屡试不爽。
蜥蜴两眼一翻瘫倒在他的怀里,魏修竹手忙脚乱地将小东西往袖子里一塞,拔脚追上楼厌。
“楼师兄!”
楼厌顿足,投来的目光已经有些不耐烦。
两人就停在天音殿后面的玉砖地上,午阳炙烤,刺目的光线蒸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魏修竹只觉得口干舌燥,停在楼厌近前,双手扶住膝盖,弯下身子不住喘气。
过了好半天才勉强说:“可,可是……”
“可是他是你师尊啊。”
楼厌霍然抬眸。
带着森然锐意的眸子穿透焦烤大地的光线,直直地向天音殿中望去。
殿中只剩衡弃春和南隅山。
他的灵力还没有恢复,脸色自然泛着病态的苍白,勉强维持着抚住心口的姿势,另一只手摊开向上——鲛鱼的微弱魂魄就蜷伏在他的手心里。
衡弃春闭上眼睛,强行推动灵气运转,将那缕魂魄缓缓收入体内。
做完这一切,他对上师兄沉得像水一样的目光。
“你随我来。”南隅山说。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