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异色眼睛,那男人像遇到怪物似的,连忙把迈出的腿收了回去。
对话没有结果,两边人僵持着,谁也没有退让。
好在这时余灵从车上下来,说了些糊弄的话,暂时把杂人都清走了。
“…我看这车写着旅行社的名字啊,”
余灵接过了阎丑的胳膊:“那我们岂不就是游客?”
阎丑点头:“应该是吧,目的地也不远了。”
像是要印证她的话,隐隐约约的,一个村庄出现在道路尽头,距离不算太远。
一想到车上还有一座巨大的尸体,没有一个玩家提出回到车上,都默默选了徒步。
10分钟一过,大巴车便自行朝前开走了。
阎丑被两人架着,困倦地走在队伍的末尾。
陈宝仙想起刚才的事就愤然:“他们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只是想要利用预知能力而已。”
“是啊,可惜我根本不会预知。”
阎丑悠悠说着,随意得像在讲别人的事:“我自己都还没弄懂司南是什么呢。”
陈宝仙吭哧点头:“就是嘛!”
…等下。
陈宝仙瞪圆双眼:嗯??新老大刚才说什么?
飘在天上的30号也差点掉下来:这个人刚才说什么?
阎丑打了个哈欠才说:“我睡觉怕闷,在车里比你们早醒了十分钟,醒来以后摸到自己身上多了枚木牌,就把每个人的衣兜都翻了一遍,你们的木牌都被我背了下来。”
“整辆车看下来,只有那头肥猪的木牌有磨损痕迹,而且你发现了吗,他是全车第一个注意到我们躲在最后一排的人。”
“也就是说,他醒来后没有像其他乘客那样第一时间观察环境,而是在观察周围的人。”
“所以很明显,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游戏了。而且从他急忙质疑我身份的行为来看,他显然是个沉不下气的傻子,只要时机到了,他一定会找机会揭穿我,好抢回本该属于他的权力和地位。”
“我要的就是他比我更引人注意。”
看过大逃杀类电影的人应该知道,在这种必须死人的多人游戏里,普通人最好的存活方式就是降低存在感,找一个安全的角落苟且偷生。
只要不引起多余的关注,你就可以避免成为那个倒霉的靶子。
然而,车里的女性数量太少了。
在涉及利益的情况下,男性总是会下意识地抱作一团,共同欺凌更弱小的一方。而此时的三个女性就像等待被献祭的羔羊,天然地被放在了可以被牺牲的位置。
从一开始,她们就无法浑水摸鱼。
那么唯一剩下的希望,就是主动争取车内的话语权,以引出一个更加显眼、也更值得被杀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