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合理。”
第一排的男人忽然站了起来,他的体型高大得像熊一般,吓得绿毛往后一跳。
熊男说:“我们昏睡了很长时间,如果只是想杀我们,大家早就都死了。”
没错。
窗外的磨砂贴纸实在太繁琐了,如果想让犯罪者在恐惧之中死亡,完全有更简单的做法。
剔骨、钉指、脑箍、灌铅…人类彼此折磨的方式数以万计,哪一个不比坐大巴恐怖?
车内广播说了,这是一场游戏,而非一次屠杀。
死亡不是举办者的目的,只是参与者的风险。
而风险,都是和生路一起出现的。
“我想,这辆车不是没有车门,只是我们看不见它。”
顶着逐渐聚集而来的目光,阎丑缓缓说道:“因为门本来就不在这里。”
“这是一辆双层巴士。”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它的第二层。”
此话一出,所有诡谲的细节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车上没有驾驶位却还能行驶,为什么他们明明可以进入车内却找不到车门,为什么只有区区十个乘客,却被安排了这么宽敞的大巴。
以及最重要的——为什么要给车窗贴上贴纸。
为了掩盖他们目前所处的高度。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这里仅仅只是大巴车的第二层而已。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错愕。
他们面面相觑,疯狂消化着这个比想象中更符合逻辑、自己却打死也想不出的答案。
“我去,老玩家果然有经验啊…”有人心服口服。
有个屁,那是她胡诌的。30号咂舌。
跟老玩家有个毛线关系。
陈宝仙也在心里嘀咕:这都是姐姐自己推出来的。
她下意识想要骄傲地反驳,却又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阎丑第一次参加游戏的事实是她们三个人的秘密。
所以她只能不满地别一别嘴。
再抬头,正好撞上余灵憋着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