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翔宇戴着手铐,坐在桌前。他满面愁容,沉默地低着头,看起来不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学长。”
时灿替林逐月拉开椅子,
“我看过审讯结果了。”
白翔宇疲惫地抬起头来,问: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
时灿在林逐月旁边坐下,说道,
“我觉得我还没有妨碍到你的利益,至少没有到这种你要谋杀我的程度。”
“哪有什么为什么?”
白翔宇稍稍挪手,在发出响声的锁链声中露出个酸涩的笑容,说道,
“无非就是你总是护着她,因为你的存在,世家很难找到对你的搭档下手的机会。所以,你必须得消失。”
林逐月错愕地睁大眼睛。
“你是个很优秀的灵师。”
时灿摇了摇头,说道,
“你完全可以靠个人能力立足于灵师府。”
“还没有优秀到那种程度。”
白翔宇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时灿和林逐月,说道,
“现在这个时代,有几个灵师的成就,不是依靠背后的世家获得的?对地府的封锁一旦解开,我们拥有的东西,就要化为齑粉。”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不过,我也没想到,将你丢去阴界那种地方,你都能爬回来。败在你的手上,我也只能心甘情愿地服输了。”
“你不是败给了我。”
时灿站起身来,说道,
“你是败给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