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吹起,响在大道上,白事马车队从屋外经过,白绫于风中飘扬。
“这是?”纪连城喃喃。
红叶冷冷开口:“岔路口那一户人家好像死人了。”
她昨天晚上梦见的好像就是那一户。
死人了?
不是梦吗?
阮年起身冲到门外,途中正好遇上送完白包回来的红玉。
“你们镇里死的可是个女子?腹部中剑?”
红玉不明所以,道:“阮仙师你怎么知道?我以为你还在休息,就没打扰你。唉,我们镇里百年都难遇这种事。”
“可怜了,是自杀的,我与她还算有些交情。”
自杀……
阮年忽然想起来梦里景佳时也出了一趟门,她往回走正巧赶上景佳时清醒。
“这一觉睡了还不如不睡,头疼死了。”景佳时挠头吐槽。
“你昨夜是不是出去了?”阮年问。
景佳时摇头,道:“肯定没出门,不然我怎么还在这里。但是说起来,梦里好像我出去了一趟。”
“梦里屋外一直有动静,我本来出去查看,就跟踪一道黑影一路到了五毒庙。梦里的哪里是庙啊,那里面黑不隆冬的,什么虫子都有,吓死我了。”
“在我的梦里,你的确出去了,还没有关门。”
景佳时仔细回想,道:“我好像还真忘了,不过都是梦而已。一定是五毒庙的问题,不然咱俩梦还能连通不成?”
阮年大胆猜测,“如果不是梦呢,如果你深夜的确出门了,而且我也的确看见了呢?”
“不可能吧,我的梦里还有会飞的食物,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成真?”景佳时反驳。
不错,她的梦一开始也出现了灵石这种不符合现实的情景。
纪连城插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十分合理。”
推测到这里中断,红玉则气喘吁吁又不知从哪里跑进屋,道:“你们什么时候走,都说神明显灵了!”
“显灵?!”三人异口同声。
“那个女子的尸体抬去五毒庙后草草就葬了。镇长说这是神明发怒了,她此前去参拜时不诚心,破坏了庙里的贡品。”
“不是说自杀吗?”阮年问。
红玉倒了杯茶清口,道:“镇长说触犯禁忌后,人会变得谵妄,也就是俗称的夺舍。他们说她不是自杀,而是神明借了她的身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