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风寒,没过多久他便着了凉。那时他的身子,远远比如今还要更加病弱得多。
故而,每次家中外出。从来都是坐马车,亦或在长辈的陪同之下。
甚至因着体弱,他嫌少外出,所以他对府外街区的道路,几乎都不甚熟悉。
一旦走到家中嫌少带他出来的道路。
他便会失了回家的方向。
而体弱这一事,就是连喻栩洲,也曾说道过:“墨言,你身体太差。倒不是我不常来看你,只是我阿父管教严格,骑射枪剑样样都要求精通。我也没法邀你与我一同训练。。。所以也不能常来寻你了。”
“表妹。。。咳咳。。。”
那日,他迷失在人群之中,甚至过了夜间用药的时间。
直至灯会即将结束,人群逐渐散开。
他也未能寻见表妹。
“哪来的小破孩,岂不是来碰瓷讹人的?老子可没钱,滚!”
因着当时未能及时用药,他面色难免惨白,整个人浑身没有太大的精神。
本想寻个路人问路,回府中告知家人,让家中派人出来寻失踪的表妹。
不想因着过于虚弱的面相,却被路人误解。甚至是,被那路人嫌恶,狠狠踹了一脚。
当日的他,穿着素了些。
可能因着他向来喜素,浑身衣着太过单调素净。故而让路人瞧着,完全未能联想到他是官家的小公子。
“额!”
十一岁的病弱少年被一脚踢趴在路边。
“我不是。。。咳咳。。。”
一脚被对方踹至胸口,而那人在见到墨言那因他那一脚,变得愈发可怕虚弱的面容。
被吓得面色发紫,几乎不待墨言将话说完。
便似脚底抹油般,一溜烟的跑了。
那一脚,用力极狠。仅是对寻常孩子而言,都是无比的痛,就是连缓都要缓上好阵。
更别说,是对于天生体质羸弱,先天病弱的墨言。
他紧捂着被踹的胸口,痛到连呼吸都便得稍困难许多。
费力趴起身,一步一步缓慢走至一处房檐下,靠墙蹲着。
整张脸皱成一团,就是连呼吸都是大口大口的,无比难受。
眼下的情形,他估摸着,应当是因方才那一脚,病发了。
“表。。。表妹,到底为何。。。哈。。。”
当呼吸愈发困难时,他甚至连话也说不完整。大口呼吸,大口哈气。
甚至每呼吸一口,都只觉肺部好似要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