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料品质固然有关系,但更大的问题在于目前的炼钢术不足以支撑岸炮需要的强度。”
他随手从书架上抽出图纸,平铺在封恺的面前。
“我要造出来的,是能够连续使用的岸炮,不能打一发就坏了。这种强度的钢料,现在的炼钢法做不到。”
“所以我准备换法炼钢,明日晌午重新开炉,看看这一次能不能做出合格的炮身钢”。
明日晌午?
封恺皱眉。
他伸手将摊在书案上的图纸卷起,重新放回到书架上。然后拉扯着宁锯子的衣袖,将他往卧室推。
“既然定了晌午,那现在便该睡了。”
“牧野兄……”
宁锯子垂死挣扎。
他还想把数据再整理一遍,核对流程,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现在睡,他舍不得。
然而以宁锯子的小身板,根本没有反抗大凶兽的实力,几下便被按倒在榻上。
封大公子的双臂撑在他的肩侧,一只腿压住他的,长发垂落,目光微微有些危险。
“盥洗,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宁锯子本能地咽了口口水,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的沉默被视为无声的抵抗,战场上杀伐惯了的大凶兽不接受拒绝,直接伸手帮他更换中衣
“不……不用啊暮野兄,我自己能行。”
宁锯子脸红了。
虽然在地洞和洪水中,两人之间的接触远比此刻亲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现在的暮野兄非常具有攻击性,而且危险,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品了品,觉得不是害怕,反而隐隐有种隐秘的兴奋。
果然男人都是爱作死的动物,越是危险就越想要靠近,肾上腺素爆炸的感觉飘飘欲仙。
他知道暮野兄对自己有想法,主楼坍塌之时能用肉身护自己周全,这样的情谊说不是喜欢他都不信。
他应该是对暮野兄有兴趣的。
漂亮又危险的猛兽,哪个男人不想征服呢?不管是肉体还是心神,全部属于他一个人,这大概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一个想要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