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宇拿不小心关机的手机打开,咬着烟,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迷人的夜色却无心欣赏。
一直到电话拨通后,他吐出烟,“马上派人去大马,两个小时之后,我要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他们不能这样对他避而不见的,有什么问题,有什么要求,他们都可以当面提,他一定会照做。
挂了电话后,心情依然烦躁,烟头烧到手指头也无知觉,甚至握紧拳头,红透的烟头瞬间消失在握成拳的掌心里。
‘崩’一声,握着拳头的手打在落地窗上,原本就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办公室的门再度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他连转身的欲望也没有——
“彦霖,又有什么事?”
来人没有回应,脚步声也停了下来,然后是瓷器碰撞的声音……
他转身,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在做梦吗?
要不然,他的梦梦怎么会蹲在那里捡被他摔了一地的破瓷片……
不,那会伤到她的手的。
“住手——”
他大吼出声,将阮梦梦吓了一跳,手中的瓷片划过指头掉落在地,鲜红的血涌了出来,疼得她眼泪汪汪。
“不知道瓷片会扎手吗?还空手去碰。”他几大步走过来,蹲到她身边,拉过她出血的手指头,情急之中,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茶水间有药箱,去包扎一下。”
安静的茶水间时,他让她坐在椅子上,他蹲在地上,拿着消毒水给她消毒,看到她皱起的小脸,一边擦一边吹着:“乖哦,不疼了,不疼了……怪我不好,不该出声吓你……”
本来有些疼的他,看着他如此自责的表情,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低着头,看着他瘦削的脸庞,想着刚才的办公室里的凌乱与烟味,这几天他到底怎么过的啊?
视线转移,想看看自己的手指头伤口的,但在看到他的手上时,却被那上面的伤给吓到了——
“致宇,你的手——”她惊恐而颤抖着抚拉过他的手,“怎么流血了?”
“是你手上的血滴过来的!”他不在意道。
“不是,才不是,你骗人!”她拉起他的左掌,那手背上面的伤口,摆明了就是撞击而出血的。
她将他的掌心翻了过来,更惊恐地发现,他掌心尽是一片烧黑的伤口——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事,抽烟不小心烫到的……”
抽烟怎么可能烫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