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楚司承单手拖着下巴,蓝灰色的眼睛里藏满了揶揄的坏,
“怎么办呢,可怜的艾利克斯,听他们说的,我都开始有点心疼你了。”
艾利克斯无语地撇了他一眼,“真的?”
“假的。”楚司承依旧承认得非常爽快。
一方面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滋味,另一方面则是因为,
“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么。”
雄虫向后靠在柔软的抱枕上,左腿压着右腿,翘起来的脚尖对着艾利克斯晃了晃,
“对于其他雌虫来说,没有雄虫选择或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对你艾利克斯来说,应该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吧。”
“毕竟,你那么讨厌雄虫。”
前段时间差点死在艾利克斯的雄虫眨了眨眼睛,冲他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就连声音也是轻快得不像话,光是听着,就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笃定。
“不是吗?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听到楚司承问。
“……”
是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或许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开头时,艾利克斯就会迫不及待地点头称是。
毕竟那时候的他对雄虫已经厌恶到了听到这个性别就会产生生理性不适的地步。
但是现在……
艾利克斯抬眸看向楚司承。
因为需要抽血进行检测,雄虫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纯白短袖,蓬松柔顺的白金色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光洁饱满的额头,却也让他整个虫看起来比平常更加乖巧。
但是艾利克斯知道,雄虫乖巧的外表之下,藏着的是比所有虫都要乖张叛逆的灵魂。
他和自己之前见过的雄虫一点也不一样。
虽然某种程度上,他可能比那些雄虫还要目中无虫,高高在上,但他的那种不屑和无视并不只针对雌虫,而是……全虫族。
所以,虽然有点诡异,但是在他面前的雄虫眼里,似乎还真的达到了一种众生平等的境界。
而这恰巧正是一直被旁虫审阅俯视的艾利克斯想要的。
再加上之前在宴会上,甚至在更早的会议上,只有雄虫站在他身边,朝他伸出了那只他渴望已久的手。
所以,讨厌吗?
还讨厌雄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