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最后,往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温热的风顺着发梢逐渐往上移,他剪裁圆润的手指轻轻的揉搓着发根,偶尔指腹会触碰到头皮,每一次触碰,就像是针尖轻轻的轻扎着她的心口,心尖颤抖,全身一阵阵的酥麻。
吹风机的嗡鸣声在耳旁响起,静谧的环境中,两颗心靠的很近很近,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可是却谁都没有那个勇气去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时间很快的过去,吹风机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陆见深沉稳的声音,大提琴般的听得人心安稳。
“睡会儿吧,还有十几个小时才到。”说完陆见深拿起一旁的浴巾站了起来。
祁浓低着头,轻声如蚊声般‘嗯’了一身便没了反应,直到眼前没有了陆见深的双脚。
刚清洗过的身子又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在确定陆见深已经出去后,祁浓才重新躺在了床上。
被打断的睡意再次袭来,迷迷糊糊中祁浓又昏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有双手在轻轻的拨动着她脸上的碎发,痒痒的,祁浓躺在床上,无意识的喃喃一句:“宝宝”
紧闭的眼角,一行温热的清泪涌了出来,借着床头昏黄的台灯,将她的脆弱尽数的释放。
“妈妈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过了好久,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床前的人竟然开口了,静谧的夜晚,他的声音就像是摇篮曲一般,听在人的心里一阵热流淌过。
“我会照顾你们娘俩的。”
窗外的月亮公公羞红了脸,室内月光如灯光纠缠,就像是床上床下的两人,交扣的十指再也分不开。
再次醒来,祁浓猛然张开眼便起身冲进了卫生间。
“呕!”一声干呕,祁浓趴在马桶上,恨不能将整颗心都给掏出来。
门外,陆见深闻声立马跑了进来。
看到跪趴在马桶上的祁浓,陆见深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手轻轻在祁浓的后背上帮她顺着气。
吐到胃里一点儿东西都不剩,就连胃酸都吐了出来,祁浓才起身,立马一杯温水举到了眼前。
“漱漱口。”
结果水杯,祁浓漱了漱口,手里的杯子就被拿走。
“怎么了?还难受吗?是晕船还是孕吐?”
祁浓摆摆手,喉咙刚开,一股翻涌立马涌了出来。
俯身,祁浓俯身又是一阵干呕。
胃里早就没有了东西,祁浓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酸水。
吐到后面祁浓全身脱力的往后摔去,陆见深立马将她拦腰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