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而且还是和陈家大少订的婚,未来掌门人诶。”
“倒是陈家宠eyran,大事都让哥哥担去了,据说不干涉他的想法,未来也不用他联姻。”
“但这些年也没见eyran把过妹啊。”
“说到eyran,他今晚会不会来啊?看见校内有人说在回港的飞机上碰见他了。”
三人越聊越嗨,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余想百无聊赖地想,拜托,明明她这一年因为用心功课,作息和饮食都更规律了,人更容光焕发了才是。
心道着,她似漫不经心地往那八卦角扫了一眼,那三位妆容精致的女生瞬间像受惊的兔子般假装谈学业,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
酒吧里正切到beyond的《冷雨夜》,悠长的前摇,酒吧的主厅呈现岩壁设计,一盏盏矿山灯与大小各异的猫头鹰雕像栖息在岩壁的凹槽之内,昏黄灯光,变幻光点。
余想又戳了枚提子,往自己的酒里扔,小小的“扑通”声,漾出一小圈气泡,代基里是柠檬酒,半片柠檬中和了酒精的苦味,放一颗提子果肉,还尝出了一点甜味。
清爽的液体缓缓入喉,1991年生命接触演唱会,黄家强贝斯solo一举封神,晃晃悠悠的旋律,晃晃悠悠的灯光,从不远处传来一句惊喜的“eyran”,紧接着是那群豪少们的口哨与欢呼,热络的招呼声,男男女女纷纷起身,骤然间冒出无数人影,像在拍《重庆森林》的分镜,一切一切,只因某位陈氏二少爷时隔三年终于归港。
余想只安安静静坐在原位,没忍住又喝了一口酒,终于尝到了酒味。
身边突然坐下一个人,是刚刚不见人影的焦牧。
“两位大少爷到了,真真好久不见了。”从余想手里拿过酒杯,强制她放下,话里浮着不明的笑意,但是也藏着些真情实感的喜悦。他垂眸看余想:“不过去?”
“他们会过来啊。”余想语气淡淡,依旧不往那人潮处看一眼。
青提不知什么时候吃完了,她拿起刀叉,叉了片熏肉,不太好吃,但还是一片一片吃着,最后干脆推到焦牧面前,让他解决:“james,请你吃亚硝酸盐。”
焦牧拒绝:“joceline真是慷慨。”
“joceline真是冷酷无情,不出来接接我们两位仆街仔。”忽然一句戏谑的男音,边昶月依旧是那副花花公子潮男模样,精心打理的短侧分发型,不愧是ig随便po张照片就有几千妹妹仔点赞的全港头号渣男。
“不见得仆街仔有这么多热闹,汤姆·克鲁斯来了林港也没marion受欢迎。”余想的语气仍旧不咸不淡,但人已经站了起来,接过边昶月的拥抱,在双掌虚虚扣在边昶月的后背时,视线和他身后的那双眼猝然碰上。
并不那么标准的桃花眼,不笑时亦有浅浅一道卧蚕。眼皮却窄,前沿和眼角交叠着,收得格外锐利,刀锋般不留情地削去了桃花眼的潋滟,凌厉清迥的深色眼眸,像是火山湖里的黑曜石,浮着亮,却是冷的。
那双眼就这样毫不回避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淡水湖泊就要倒流,重新变回灼热的岩浆,要烫到她的眼底,再一路烧到她的心里。
而边昶月恰好松了手,余想顺势收回眼,面色如常。
边昶月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又朝余想眨了下眼,而后自顾自勾了下唇,像是展现惊喜一般让出半边身子,一副“你意不意外”的语气:“这还有一位仆街仔。”
酒吧里,一首漫长的《冷雨夜》终于放到尾声:“冷雨夜我在你身边盼望你会知可知道我的心比当初已改变……”
斑驳的光,不会鸣叫的猫头鹰,一片复古的腔调中,惊鸿一瞥般地露出那张面孔。
直至现在,林港城里还有一定比例的混血儿,譬如花花大少边昶月。而陈禹让不是混血,那张面孔却浓重立体过不知多少混血儿,眼、唇、鼻,完美配合,和边昶月一样,是天生的渣男长相,只是他更多贵气,也从来没用这张脸做过坏事。
隐藏logo款铅灰色套头卫衣,藏蓝色短裤,lvtrainer蓝白鞋,表带同全身色系match到足,十足有型的阔少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