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让瞬间笑出声:“吓我一跳,以为我犯天条。”
他的卧蚕现了出来,“不带这么连坐啊madam。你不也和Marion玩。”
说着,他去捏余想的脸,被余想拍开。
余想此时无差别攻击:“男仔总是这样,什么人和什么人玩。说不定你也是渣男。”
眉峰微挑,陈禹让知道余想是在为覃忆打抱不平,于是不争辩,背下了这口锅。
晚上,陈禹让和余想一起去TheGildedOwl。边昶月提前开了一瓶酒,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下,但竟然什么也没说。
余想这才发现平时顶级花炮的边昶月,今日没抹发胶,刘海盖在额头上,酒吧的光落下来,很忧郁的蓝色,竟真给他添了几分悲情色彩。
陈禹让主动坐远了,以免遭扫射。
边昶月问覃忆的现任具体是什么情况,余想说她也不太清楚,但,“总归和你没有关系
了,Marion。”
闻言,边昶月有些惨淡地扯了下唇角:“Joceline,你倒不用这么敌对我,我和Eva在一起期间从没劈过腿。分手的时候,我同别人拍拖,她也一样。”
“既然你觉得自己那么正确,那这次又做什么?她不彻底甩了你另寻新欢,难道要和你玩一辈子的复合游戏?”
听见余想维护覃忆,边昶月垂下头,陷到了自己的思考里。半响,才重新抬起头:“你知道我不能对自己的婚姻做主。”
边昶月的父亲素来强势,早为边昶月物色好几位未婚妻人选。
余想默了瞬,最后道:“那你当初就不应该去招惹她。”
其实边昶月和覃忆的情愫,开始的时候就似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未完全发芽时,二人便意识到了阻碍,在不安全感下恋爱,分分合合似乎成了常态。
像戒烟,反反复复,谁都想放下,又谁都戒不掉。
思及此,边昶月觉得自己唇角发苦,视线淡淡落在余想身上,忽地轻笑了下:“Joceline,你说得正义凛然,我自知有错。但你承不承认,每个人都犯过错。”
酒意上头,边昶月口不择言:“你同陈尹霄订婚,现在又同Eyran拍拖。原来他去美国……”
液体从头灌下,水声打断了边昶月的话。
陈禹让面无表情地扔掉酒杯:“你喝酒喝到发瘟,少说点烂话。”
语毕,他随手把桌面上的毛巾扔到边昶月身上。目光洒下来,看见余想坐在原地很安静。
喉结滚了番,最后陈禹让挪开眼。
冰冷的液体划过脸颊,滴落在衬衫上。边昶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沉默了会儿:“抱歉,Joceine。”
这时,余想看清边昶月的眼底好像有眼泪。
…
送余想回去的路上,她很安静。
红绿灯的间隙,陈禹让透过车内反光镜看她,见她垂着脑袋,好像在想事情。但嘴角耷拉着,显然不是在想好事。
陈禹让启唇:“开车好无聊,陪我说句话。”
“说什么?”
陈禹让:“你起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