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骏霆:我现在说自己很怕很怕还来得及吗?
……
唐虞怕顾骏霆出事,抑郁症爆发,她特地请了三天假,在家陪他。
第二天,又是一个雷雨夜。
半夜,唐虞是听到顾骏霆的急切的呼吸声醒来的。
那种濒死的呼吸,急促断断续续,好像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顾骏霆!顾骏霆!”唐虞伸手过去摇晃他,顾骏霆没有醒,呼吸声更憋闷剧烈。
唐虞连忙起身开灯。
顾骏霆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唐虞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很烫。
他又在梦魇中发烧了。
唐虞试着把顾骏霆叫醒,反复喊他的名字,使劲儿摇晃他。
顾骏霆一直在梦里惊恐地喘息,越来越急促。
在情急只中,唐虞猛扇了顾骏霆一个巴掌。
“怎么是你?!这不是真的!!!”顾骏霆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他一把抓住眼前的唐虞,血红的眼睛盯着她,那眼神疯狂又慌乱。
“顾骏霆,是我,我是唐虞,顾先生?醒醒!”唐虞吓的一抖,她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地说。
“唐虞……唐虞……你别怕,我没事。不是我,不是他,唐虞……”顾骏霆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的眼神渐渐失焦,身子一软,躺了下去。
唐虞又叫了顾骏霆几声,发现他睡着了。
这次他呼吸平稳,脸色渐渐红润了些,翻了个身,睡得安逸。
刚才他是醒来了还是继续在梦里?
唐虞唯一确定的是,半睡半醒噩梦中的他,安慰了自己,告诉他不要怕。
唐虞用一条热毛巾,为顾骏霆擦额角的冷汗,也不停地换毛巾,擦拭他的身体,为他物理降温。
家里没有备退烧药,也没有退烧贴。唐虞只好这样守着他,为他擦拭,祈祷他的体温快点降下来。
如果再不好,她就要考虑送他去医院了,可是窗外的雷声,不知道他一路上是否顶得住。
突然,顾骏霆的手覆盖住了她的手,他眉头皱起睫毛颤动,嘴唇微微蠕动,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