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还是把人吵醒了,还被楚昔责怪,她心里虽然愧疚,但也委屈。
反正她晚上要是再忍不住叫出声来,一样会把楚昔吵醒的。
她索性没好气,声音颤抖道:你要是睡不着就去把明早的饭做了给自己找点事干。
楚昔披上自己的外套,当真下一秒就出去了。
终于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任芝把脑袋蒙进被子里面,断断续续地痛呻。
被马蹄踩过后,她的腿严重骨折动过一次手术。
但那时还没来得及完全恢复,她就又回到剧组继续拍摄,结果不幸地留下了后遗症。
如今每到换季和阴雨天气,没有愈合好的骨缝就会疼,像是报复性、狠狠让她知道教训的疼。
还好那部剧最后成绩斐然,让她能够用来麻痹自己。
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相距的时间不长,楚昔又回来了。
带着满身湿雨,还有中指上挂的一串碰撞起来铛铛响的钥匙。
她上床拍了拍任芝,依旧那副欠揍的语气,喂,你手没断吧?
好,的,很!
任芝说完转头,突然一滴冰凉的雨水打在她脸上。
那是从楚昔贴在额头的湿发间滚下来的。
她这才看见,楚昔剩下耳边、颈后的头发也全都湿透了,身上的水还流连在锁骨上泫然,外套上挂满了水珠,衣领边露出的衬衣湿湿的贴着身体。
愣神中,楚昔把她扶了起来,行云流水地将干外套、浴巾全披在了她身上,第二条浴巾裹住她左腿,厚厚的,像石膏一样绑了起来。
最后,一把伞塞进她手里。
任芝:?
做什么?
话刚说完,她身体便腾了空。
脚踩着空气,重力仿佛从她身上倏然消失。
她被楚昔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