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茂哲认输。”
裁判重新站上赛场,道,
“时灿胜出——”
时灿拔起竹刀,抖落刀上白霜,背过身往场下走。他五感混乱,辨别不清下场的台阶,一脚踩空,差点摔成傻狗。
观众席上的林逐月匆忙起身,道:
“你别动,就待在那里——”
说完,她就往选手通道跑。
林逐月抵达赛场边的时候,时灿已经在赛务组搬过来的小板凳上坐下,闻嗅他们递过来的治疗用香水。
“香茅草味的,跟咱们家驱蚊水一个味。”
时灿朝着右边招了招手,说道,
“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味道吗?过来闻闻。”
林逐月沉默片刻,道:“……我在你左边。”
时灿:“…………”
林逐月走近过去,抓住时灿的手。
时灿终于切实地感觉到了林逐月的存在,他侧过头,埋头在林逐月怀里,闷声道:
“这解药真的有用吗?我身上好痒。别动,给我闻闻,我觉得比起来香茅草,还是家里的橙花味洗衣液更好闻……怎么有股大麦的麦香?”
五感混乱的时灿顺理成章地吃起了豆腐。
林逐月身上又软又香,尤其是他脸颊正抵着的小腹,软乎乎的,虽然隔着秋季校服,但也能感受到一部分体温。
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时灿眯起眼睛,贪婪地蹭了蹭。
“幻觉,嗅觉也会受影响的。”
燕茂哲揉着脸上的淤青,说道,
“这个痒会持续得比较久,大概半天左右,实在不行就用痒痒挠抓抓吧。没有的话可以找丰元思去借,他来天城带了十多把痒痒挠。”
时灿问:“他要那么多痒痒挠干嘛?”
今天一号赛场不会再有比赛了,燕茂哲也不急着退场,就坐在场边和时灿聊了起来:
“他家那个猫玩闹的时候会咬人,每次要咬人的时候,他就拿痒痒挠指猫,挺有用,所以他见痒痒挠就买。上次去广东的时候,集市上有痒痒挠,十块钱三把,他买了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