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来云梦的原因。
而公输忌此人,在那场落幕之战中的角色,很难评。
就如我说,我不想当孤魂野鬼,所以让杨金花去当一样。
公输忌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去死,那就只能让我的父亲去死。
我这人对待既定的事实不会心软——
对方其实就是‘帮凶’。
而什么,能让一个‘帮凶’因为仇家女儿现如今的境遇,千里迢迢的赶来维护?
是‘愧疚’。
公输忌,似乎还是从前那个公输忌。
他和他父母都不同。
温和,知礼,谦逊,疏离。
困于一具肉体的冰冷,久久不能抽身。
但我要试试,我要再试试,我想要知道,究竟如何。。。。。。
公输忌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愧怍掩藏极好,几乎是瞬间,便避开了我的视线,良久,才出声道:
“什么?”
我朝前迈了几步,来到对方的面前,迫使对方对上我的视线:
“我二叔的死,让你愧疚吗?”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那串木念珠。”
公输忌因为我的突然迫近而倒退了一步,他张了张口,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好半晌才张口道:
“我。。。。。。”
愧怍吗?
愧怍吗?
这么回答,这问题该怎么回答?
公输忌的脸上有明显的迷茫之色,我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你就随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