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一个叫池宇的男人死了,留下了一个孩子,问怎么办。
信写于一年前,信封上写的地址,是沪市黄埔区某处。
寄出后被退回,说地址有误。
另一封信上的字迹娟秀,收信人叫池宇。
信上问孩子怎么样?说她在努力,她一定会把孩子和他一起弄回泸市。
信写于十二年前,纸张已经泛黄发脆。
安夏推导出一个结论:“你去沪市找你妈?”
“嗯!”
“地址都不对,你上哪儿找?”
“我到原地址问,一家一家问,肯定能问到的。”
“要是原地址已经被推平了呢?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大广场……你上哪儿去问?”
“我去邮局问,我去问原来住在那里的人都搬到了什么地方去,我妈是国企大单位的人!她们肯定都住在一起,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错,国企员工的福利分房都是扎堆的,拆迁给的补偿房也是扎堆的。
安夏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你的脑子还能用。”
池小勇冷哼一声:“比你聪明!”
安夏忽然问了一句:“你没有心脏病、高血压、冠心病吧?你以前跟人打架的时候有没有犯过病?”
池小勇脖子一梗:“我从来不跟别人打架!”
“好吧,换个问题。”
“踢足球打篮球的时候犯过病吗?”
“没有!我身体好的很,要不是你偷袭!根本打不到我!”
安夏不以为意,继续问:“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问了,为什么你妈搬家,不告诉你新地址?这不就是躲着你们吗?你确定她想见你?”
陆雪都忍不住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这也太直接了,还用问吗?肯定就是不想再见面呗。
这个几乎是百分之百的答案,对一个一心寻母的少年来说未免残忍。
安夏则认为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蜿蜒曲折地去说,听到最后结局的时候,都是晴天霹雳。
与其在搭上路费、时间门,抱着满心的希望找到了亲生母亲,却发现自己在母亲眼里只是累赘。
伤钱又伤心,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