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敏和马聪在唐青的值房外等候。
“肖御史性子刚烈,唐指挥性子也不好,李元那厮定然会趁机攻讦。”钱敏忧心忡忡的在转圈。
“别转了。”马聪骂道:“你特娘的转的老子头晕!”
钱敏骂道:“你个狗东西,你可知晓此乃关系我二人生死存亡的的大事?若是唐指挥倒台,无论谁得势,第一个就是要清洗唐指挥旧部,咱们两个首当其冲。”
“唐指挥行事端正,怕个鸟!”马聪说。
“你懂个屁!”钱敏冷笑,“这对与错谁说了算?”
“律法,规矩!”马聪说。
钱敏呵呵一笑,摇头,抬头看着蓝天,“恩出于上,这对与错也出于上。上官说你对,你错也对。上官说你错,你对也错。”
马聪坐在台阶上,魁梧大汉看着颇为黯然。
“这狗日的世道!”
“谁说不是呢!”
“唐指挥会如何?”
“祈祷吧!”
“小时侯我娘生病,我去庙里求神多次,最终……我不信神。”
“那你信什么?”
“我信祖宗!”
……
大堂内,肖云说:“安富坊治安混乱之事,可有证据指明是别人所为?”
他这话带着偏向性,李元暗喜,“肖御史,有人说看到了生面孔,在人群中蛊惑。”
麻痹!
封二办事还是差些意思。
唐青面不改色。
“下官唯一的对头便是唐青。”
“唐青,你可能自辩?”肖云问。
唐青叹息,“肖御史明察秋毫,却不知西城兵马司内部事务。”
这话强硬,肖云神色一冷,“你且说来。”
“下官初到西城兵马司,李指挥担心下官年轻,便只给了咸宜坊管辖。”
这话先把李勇摘出来。
小唐……果然是不错,李勇心中微暖,不过却闭口不言。
“做人没有上进心,就和咸鱼一般。”唐青说,“下官到了咸宜坊,便发动辖区百姓,群管群治,一时间辖区治安大好。”
肖云一怔,他最近忙着别的事儿,倒是没注意。身后随从俯身,附耳道:“肖御史,最近咸宜坊治安大好。有人甚至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