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照问:“若是利用职权之便蓄意勾结邪魔外道,又当如何判决?”
左
钰放下酒壶,道:“罪加一等,论罪当诛。”
柳扶微惊得一跳,下意识轻拽了一下司照的衣袖。
“我既然做了,没什么不能认的。原本是想等阿微顺利离开长安后再回来认罪。殿下既已发现,打算如何发落?”
左钰说话的口气与往日一般无异,听上去也似乎没有要与柳扶微私奔的意思。
但她听得莫名愣住。
司照却是厌了这种打哑谜的对话方式,“为何非要拆散我和微微的姻缘。”
“以伴读之名选妃,以护人为名请旨,以庇佑为由求娶,又以求娶为由禁锢……”左钰举杯饮了一口酒,反问,“这场姻缘究竟是天赐良缘,还是殿下恃强凌弱,殿下心里难道没数?”
司照脸色一青。
柳扶微立马道:“左钰,此事非是你所想,我是真心想嫁给殿下的。”
左钰正色道:“你以为你心中所想,焉知不是他人设局筹谋?殿下深谋远虑,自当谋心。”
“……”
司照不怒反笑,“就算是我处心积虑谋得微微,哪及得上左少卿,以兄长之名在自己的妹妹身上下了道契?”
没确认眼前这人是谁的情况下,听殿下就这么说出来,柳扶微睫毛颤了一下。
左钰方才那浑身犟气倏然间一止,面上浮现出困惑之色:“什么道契?”
这回不等司照开口,柳扶微抢声道:“我胸口上有个花状血纹,应该是和人结了道契。”
左钰眉头蹙起:“你怎知是道契?”
“就是……看着像嘛。”她说着去解衣襟前的扣子,不等司照伸手去拦,她已掀开露出胸口处的那朵彼岸花纹,“就是这个……”
下一刻,司照将她披子用力一拢,冷声道:“说就行了。”
“……知、知道了,殿下你能不能先放手,让我来问啊……我想自己问。”
她这样好声好气地商量,司照不愿拂她的意:“嗯。”
柳扶微让自己镇定下来,转眸看向左钰,试着将对方视作风轻,“你当真不记得这个道契了?”
左钰眉头紧蹙,像是始料未及一般惊诧:“我……全无印象,你是从何处得此道契?”
她直愣愣盯死他的眼睛:“难道不是你给我的?”
“怎会是我?”
听左钰矢口否认,就连司照都怔了一瞬。
柳扶微继续试探:“可我从小到大接触过的修道者,也只有哥哥你了呀。”
“……但我全无此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