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决心放弃的原因之一。
那个位子看似诱人,可又岂是那么好坐的。
夏兴隆叹道:“如今置身事外,方才看清时局。”
“我们这些兄弟,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罢了。”
他们做的一切,太子其实都知晓。
若非太子身体欠佳,又岂会有他们的机会。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吧。
那个位子,真不知那个兄弟能够坐上去。
夏璟翊面色淡然的笑了笑,目光却是轻轻暼向了一处。
那里是朝天殿的方向。
就在此时,身后的雪地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吕承恩踩着积雪缓步而来,恭敬行礼:“殿下。”
“沈大人的密信。”
说着,将一份封漆的密信递给了夏璟翊。
这等封漆的密信,他并不敢轻易查看。
夏璟翊伸手接过,也没有避讳,当着夏兴隆的面拆开了密信。
只是夏兴隆却并未去看,而是低头看向桌案上的酒水。
听见吕承恩所说的“沈大人”,夏兴隆心中知晓那是何人,只是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若说不恨,那必然是假的,可恨又能如何?
他如今只是一个封禁在皇宫中棋子,又能有多大的力量。
皇位什么的,去他娘的吧!
谁爱争谁争!
夏璟翊并未理会夏兴隆的表情变化,而是认真阅读着密信。
看完之后,夏璟翊良久没有说话,深邃如湖的目光眺望向朝天殿的方向。
灵州造反……
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他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所有的事,似乎都在按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前进,但心中终归是不舒服的。
“何必呢……”
夏璟翊幽幽一叹,起身道:“六弟,孤改日再来看你。”
身后撑伞的太监连忙将伞了举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