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足惜
自古如此……
太子的眸色有些变化,犹疑之事逐渐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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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稀疏雪花洋洋洒洒落在地上,被马蹄踩入泥土之中。
温幼宜拍掉落在肩上的雪花,扯着缰绳的手指有些僵硬,裸露在外的指尖冻得通红。
身上的披风被吹开,调皮的小雪花顺着微开的口子钻了进去。
僵着手指将缰绳绕在马鞍上,双手叠在一起搓动,放在唇边哈气。
“夫人,后面的医者又病了十个。”尺墨驱马到她身侧。
盯着她搓手的动作,将怀里的汤婆子递了过去。
“不太热了,您先将就着暖暖手,等到了休息的地方,奴婢给您弄些热水来。”
察觉到尺墨眼中的心疼,扫了眼递过来的汤婆子,将其推了回去。
“我的汤婆子还热着,你收起来吧。”
转身迎着风雪朝后看去,马上已经有不少歪歪倒倒的身影。
杏眸闪过忧虑,又看向最前方的男子。
“病了三十人,必须找个落脚地,让他们休整一二。”
“梨一到哪了?”
尺墨晃了晃冻成冰的水壶,泄气般挂在马上,“跟我们差了三日的路程。”
“三日。”
温幼宜将挂在腰间的水囊解下来递给她,“跟汤婆子挨着,你先喝点吧。”
尺墨接过喝了一小口,重新递回去,“病倒的30人怎么处置,在这么赶下去,怕是要赶出人命。”
“到下一个落脚点,就让尺素带着这些病倒的留下休整,等梨一赶到后一同出发。”
将水囊接过重新挂在腰间,摸着快要凉透的汤婆子,拢紧披风。
温幼宜头上的狐皮帽子被吹开些,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睛。
“我去跟王爷说一声,你回去吧。”
“是。”尺墨停下马,等着后面的人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