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信王府的眼线传来消息,说近来赵乾时常出入玉娘房间,折磨人后,心情本该得以平静,没曾想却愈发暴躁。
他下意识觉得,此事和关月脱不了干系。
所以今日赵乾前往绿松阁时,他就在斜对面的茶楼坐着。
果不其然看到了关月。
随后,赵乾癫狂,错杀乞丐,负荆请罪,府衙接手,关月从死人堆里将老乞丐拖出来好生安葬。
桩桩件件,他都看在眼里。
“听说信王被禁足了,良妃也受了牵连,”陆淮舟主动道,“但是这些,还不够。”
但关月能做到这层,影响夏帝对赵乾的态度,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
关月抿唇。
这些当然不够。
但信任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也得一点点磨灭掉。
她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夏帝心里埋下一颗种子。
日后若有风雨,这颗种子能很快抽芽。
在夏帝眼中,一个乞丐的命,总不至于要皇子的命去换。
再大的事,训斥了之,禁足了之,赶往封底了之。
但这并不能直接影响到关月和他的婚约。
所以,她得朝夏帝痛恨的点出手。
比如,结党营私,意欲谋权,财权两握。
关月不想说得太多,转而换了话题,“对大人下手的人,查出来了吗?”
“嗯。”
陆淮舟应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言语。
但他并未岔开话头,视线也还落在关月身上。
关月正要再问,没想到对方先她一步,“你倒是跑得快,我不过合眼片刻,醒来人就不见了。”
“……”
关月默了一会儿,看向他,“大人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