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韵颔首,“我以为你不会喜欢。”
“我不喜欢,也不会生气。”
褚峻抚上了夫人的腰身,勾起唇角,只靠近夫人的耳畔,懒洋洋地低笑道,“筠儿身份本就比他们尊贵,他们争相讨好也理所应当。”
这话听起来有些熟悉。
好像当初他们两人成婚时,他也曾说过类似于这样的话,夫人是他心头的明月,连带着夫人疼爱入骨的外甥女,都要被旁人永远敬着畏着尊着才好。
他顿了顿,眉目舒展,没有收敛好的匪气轻佻在此时里被尽数显露,“若是让我来讨好夫人,我定不会像他们这么蠢。”
这话里还隐隐带着自傲的意思。
可这有什么可自傲的?
阮秋韵霎时无言以对。
褚峻幽沉的眸子略过沉沉笑意,眸光落在了夫人带着艳色的唇上时略带暗色,后缓缓垂眉,在辗转反侧的唇齿相依间,男人的嘴上也印上了红色的唇脂,艳丽非常。
本就是薄薄地涂了一层。
这会已经被吃没了。
……
马球会过后。
寻常的补血培元药材大多都十分便宜,轻易就能买上许多,原泽打量了一番奴仆手里的药材,挑着眉大手一挥,“你再去药坊多买一些,买上足足一推车,给戴昌送过去,就说这一车药啊,是我们家的一点点心意。”
他顿了顿,又眉飞色舞,“送过去的时候,你多喊几声,说明缘由。”
奴仆应是。
很快地,一辆装满了各种补血培元药材的木推车一路上招摇过市,最后抵达了戴家家门前,送药的奴仆还不断地高声吆喝着,戴家的奴仆脸色难看,却碍于脸面,也不得不出门将那一整车的补血培元药带进屋。
……
谁也没想到过平北王平北王妃会亲临小辈的马球会,不少匆匆赶来却因为没有邀帖被拦在外头的人可谓是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一家欢喜一家愁。
有人愁自然也有人欢喜。
相比于喜笑颜开地准备着女儿及笄需要用的各种物件的夫人,原家家主眉头紧紧拧起,看起来有些忧愁。
原夫人见状,只能先放下手头的事,宽慰着道,“夫君又何必如此心忧,平北王又岂是这般容易攀附的,他们手段浅,你啊,只由得他去吧。”
这话里似有深意。
原家主依旧眉头不展,又来回踱了几步,闻言却还是望向了自己夫人,言语疑惑,“夫人为何这样说?”
原夫人给他倒了一盏茶。
她心知夫君心急,也不卖关子,只将在马球会上看到的一一述出,最后才低声说着,语气有些复杂,“……都说平北王爱重王妃,这话往日我不信,今日却是信的,若是戴氏真的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法子去讨好,说是自寻死路也不为过。”
寻常讨好人的法子不外乎奉上一些奇珍异宝,可有些法子却是遮遮掩掩上不得台面的,轻易也能引火上身……原家主听明白了自家夫人的意思,虽依旧有些心焦,却还是如同吃了一颗定心石一样,心有些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