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每天做什么说什么,你是不是都知道?”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时刻被盯着的。
阮秋韵就更不喜欢。
“怎么会。”
褚峻立即含笑摇头,“春彩既已来了夫人身边,自然是忠于夫人的。”
褚峻不愿让夫人不安,而事实上亦是如此,初时是打着想更了解夫人的念头送的人,可这两年来,他也从未试图在春彩口中获取夫人的举止言语。
夫人的厌恶喜好他可以从日常相处间得知,忠于夫人,保护夫人,是他对于那个婢子唯一的要求。
粗糙的指腹落在夫人敛着的眉眼上,褚峻顿了顿,轻声道,“夫人要是不喜春彩,我就再给夫人换几个。”
他伏低做小,却绝口不提将人撤下这一事,毕竟暗处的保护总会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即便是夫人不喜,那些留在夫人身边的人他也绝不会轻忽。
“春彩很好,不用换。”
阮秋韵无意去迁怒春彩,她抬头看着身侧的郎君,似笑非笑,“只是郎君以后做这种事,还是不要瞒着我,你要让我知道。”
兴许是早有察觉,她实际上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生气,毕竟对方的痴缠利诱她也有所体会,更是深知褚峻并不是表面那样看起来光风霁月的人。
这关应该算是过去了。
看似游刃有余的郎君暗地里终于松了口气,立即郑重应下,他交握着夫人的手,将夫人揽进怀里。
阮秋韵从善如流,耳畔贴着男人的胸膛,听着急促剧烈的心跳声,想到今天的刺杀,“……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知道是谁吗?”
暖意消散,褚峻唇角含着凉意,“其中两个已经抓回军营了,还是要审过了才知道。”
话是这么说,可褚峻心里也是有了成算的,对夫人下手,显然是和自己有私怨的……这个范围并不算大。
扯了扯嘴角,眼底的狠厉不断蓄积,褚峻环着夫人的臂膀微微收紧,闭上了眼。
……
原、戴两族素来不合,两家的主宅更是相隔甚远,所以即便是原家吹锣打鼓、热闹喧天,戴家也听不见一丝喧闹声。
听见前院的贵人在见了自己父亲就出门后,戴昌心有顾虑,只叫人看着父亲,然后又派人出去打听大都督府的异样。
可派出去的人没多久就跑回来了,面带慌色,说平北王妃遇刺,如今整合荥阳城内外戒严,兵卒巡视。
平北王妃遇刺!
戴昌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