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功法特殊,霸道的灵气中夹着黑色业火,附着在刀上,碰到就是粘稠的一片,连灵魂都能灼伤!
他这身伤,没个半年时间,怕是养不回来。
侍者一边上药,一边忧心忡忡地劝道:“老板,咱们还是回山里好好养养再说吧……那位,咱们目前应该抢不过啊。”
“抢不过就不抢了吗?”
殷离气得把桌子掀了,没想到摆在后面的灵牌,被这股微风吹了一下,竟然直接碎成了渣。
上面熟悉的刀锋让殷离顿了顿,然后更生气了,“那个男人没有表面那么安分,他装的!都是装的!那个狗东西心真黑!清晏被他骗了!嘶!”
他捂着脸,好疼!
侍者看着不断冒血的伤口,无奈地说:“老板,您要是这么会装,当年早就把人哄回山了。先养好伤吧,养好了再抢,行不行?”
殷离冷着脸,“……行!”
昨晚先是跟狐狸精置气,后又惦记着司苍去打架,段安洛起初没睡好,等他睡醒的时候,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
下意识地往身边看去,却意外地发现司苍竟还沉沉地睡着。
此刻的司苍,眉宇间平日里那刀锋般的冷厉全然化开,显得格外柔和安静。呼吸匀长,睡得毫无防备。
段安洛看着看着,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扫了一下,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司苍,天亮了。”
几乎就在同时,司苍眼睫微动,精准地攥住了他那根作乱的手指。他甚至没完全睁开眼,只是顺势一带,将人牢牢圈进怀里,接着一个利落的翻身,便将段安洛困在了身下。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温热和一丝压迫感。段安洛猝不及防,脸上腾地一下就热了,心跳也跟着漏跳了好几拍。他下意识地偏开视线,用手推了推司苍的胸膛,声音有点发虚:“别闹。”
司苍低头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眸色渐深。他想起段安洛昨日在狐狸精面前放的话,故意压低了声音,慢条斯理地问:“你昨天说睡过,是纯盖被,还是……”
话没说完,段安洛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耳根都发红,“纯盖被!就是纯盖被!”
掌心传来司苍低低的笑声,震得他手心发麻。司苍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轻松的摁在枕头上,目光锁着他,不容他逃避。
“可我不想纯盖被了,”司苍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怎么办?”
两人气息交缠,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紧绷的拉锯感。
段安洛心如擂鼓,被司苍那直白而滚烫的索求逼得无所适从,脸颊耳畔一片烧灼。
两人肢体交缠,气息暧昧地拉扯间,门外清晰地传来敲门声,齐佑询问:“师父,醒了吗?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段安洛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慌乱的急促:“醒了!醒……”
话音未落,司苍却并未如他所愿地松开,反而低头,用一个不容拒绝的吻,彻底堵回了他的话。
这个吻短暂却带着宣告般的意味,一触即分后,司苍抵着他的额头,呼吸微乱,目光却异常深邃,他哑声道:“去登记吧,我带证了。”
段安洛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一怔,大脑几乎停转:“啊?”
话题跳转的这么快吗?
然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司苍一改方才的强势,竟缓缓将头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近乎笨拙的委屈:“可不可以不办婚礼,先登记,省的总有狐狸精惦记你。”
这反差实在太具冲击力了,平日里冷硬强悍、说一不二的人,此刻竟流露出这般示弱的姿态,段安洛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又酸又软,所有推拒和犹豫瞬间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