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孟青压低声音说。
余辛顿了几秒,才出声说:“你几点下班?”
沈孟青:“估计八点半吧。”
“八点半,我准时来你楼下接你。”
余辛冷静地说出这几个字,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沈孟青不解地问:“怎么了吗?”
“不是你说的么,”余辛语气带着钩子,听着有些钓人,“有需要的时候就见个面。”
大概是因为在办公室,身边有不少同事在,沈孟青双颊噌的一下就红了,紧忙把头低了些,埋进工位里。
她感觉自从发生了关系后,余辛就变了个人似的,明明主动撩拨的是她,可最近几次她都有点招架不住。
沈孟青好胜心上来了,绝不缴械投降,反击说:“行啊,正好新的东西也到了。”
“大、一、号、的。”她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说着。
电话打完,沈孟青重新埋头工作,却记忆力迅速退化,看完一句忘一句。
都怪余辛,她此时此刻的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还怎么工作!
美色误人啊!
……
沈孟青还是提前了点下班,八点二十就在楼下等余辛了,很快,一辆黑车平缓地行驶过来。
她上了车后,偏头看向余辛,敏锐地感知到他心情似乎不错。
“你好像很开心啊。”沈孟青看回前窗外红得亮眼的汽车尾灯,说。
这句话让车上的气氛变得旖旎了些,仿佛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因为晚上要做某些事,所以他才这么开心。
余辛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方向盘,语气平平地说:“是么,可是我下午刚和别人大吵一架。”
沈孟青闻言,略微惊讶了下,方才夜色太暗,余辛的面庞隐没在路边大树阴影下,这会有灯亮闪过,她才看见他嘴角的伤。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碰,余辛歪头躲了下,却没躲过去,伤口被沈孟青的指腹轻轻一贴,忽生一股刺痛,余辛忍住没嘶呼出声,只闷哼了句。
沈孟青看着创口处干涸的血迹,和隐隐透出的淤青,拧起眉说:“和人打架了?谁这么不长眼,往脸上砸,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揍回去。”
余辛没什么情绪地吐出两个字:“我爸。”
“啊。”沈孟青往座位瑟缩回去,“那姐姐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回去给你消消毒了。”
察觉到她不时投射过来的视线,余辛有些想笑。
他说:“放心吧姐姐,不会破相的。”
余辛声线较低,但不是沉闷的声音,而是恰到好处的朗朗磁性,听见他喊姐姐,沈孟青感觉和喝醉了似的,有一阵电流从指尖传导到浑身各个角落,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