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反而升起了想让她一直这样哭下去,日日夜夜。
看他究竟会不会对她这张脸心软。
江燕如边垂着泪,刚睡醒,脑袋瓜还有些懵。
在反复揣测后,她从萧恕这句话里揣摩出了蹊跷。
他这样问实在奇怪。
这仿佛要她如何回答都是错。
她总不能说随便是谁都可以,更不能说只能是他萧恕才可以。
这简直是两面开刃的刀,哪哪都要命啊。
江燕如咬住了声,绞尽脑汁半响想出一个回答:“这……事出突然,自然是无法选择……”
意思就是,这不是没得选嘛,有的选她敢这么做?
“但是若有的选,我肯定是选择去找大夫!”江燕如马上站住自己的立场。
随便是谁也不成啊,这事哪个姑娘愿意了?
“更何况,你也没说不行……”江燕如倍感委屈,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在水面上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要是他当时就把她用东西一捆,就凭她那点力气,在他手底下能翻出什么浪花。
江燕如能想到,萧恕自己也能想到这点。
他眸光一缩,“你的意思是我没阻止,就是我的错了?”
江燕如赶紧晃了晃脑袋,从水里竖起一根指头道:“那我们各自退一步,就算我们都错一半,行吗?”
萧恕盯着那根大剌剌伸到他眼皮底下,如白玉笋尖的手指。
退一步?
他们是半步都退不了。
江燕如以为做了这等事,还能和他各担一半,然后撇干净关系?
江燕如眸光纯净无比,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样的人讨价还价,就很敞亮地亮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
她不要他负责,也不与他有关系,她只要泾渭分明的各错一半。
可这不是切一块饼,一刀下去,就能分的干净,他们是水乳。交。融,谁对谁错也无法分割。
恶从心生,萧恕俯身含。咬住江燕如那截指头,用力留下痕迹。
江燕如痛呼一声,抽。出手指却也是迟了,已经获得一个与萧恕手指同款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