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跪,无疑让场面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就好像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事。
不说怜妃紧张,白望舒也感觉有些不适,就好像要被人隔空扼住了咽喉。
危在旦夕。
萧恕行事向来不羁,若是皇帝在,他兴许还会收敛一二。
可如今萧恕回来了,皇帝却还不知所踪。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萧恕向来还喜欢干一件事:先斩后奏。
白望舒眸光一暗,看向江燕如的背影。
江燕如纤细的手指还紧紧捂住伤口,那粉颈花团最是脆弱易折,她乖顺地依进萧恕的怀里,露在外边的侧脸娇柔,一双杏眼盈水,香腮垂珠,一副在外受尽委屈的模样。
宣云卫在叙述事情的经过,江燕如就时不时颔首附和。
怜妃被被晾在了一边,萧恕甚至第一时间都没有想起自己应该走过来,对她这名帝妃行礼问安。
这才是一个臣子该有的礼数!
“萧恕!”怜妃忍不住先开口,语气恶劣。
萧恕抬了一下手,让宣云卫继续,并不想被人打断。
四周的人却为怜妃捏了一把汗。
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吼叫。
萧恕并没有马上朝她发难,在听完宣云卫述说的前因后果,他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吝于给她。
他弯下腰,先摸了摸江燕如的脑袋,江燕如头上原本就跑松散的云鬓被他揉成一团,几根钗子也松松垮垮地险些坠下。
知道的是他好像在安抚受尽委屈和惊醒的少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过在撸。猫。
不过江燕如在他这个粗鲁地摸头下还是慢慢收起了哭泣,只剩下小声抽抽搭搭。
江燕如害怕自己血尽人亡,所以一直不肯松手,萧恕就趁机掰开她那几根负隅顽抗的手指,垂眼检查起伤口。
以他的眼力,一眼能看出这道伤口并不深。
想来也是,怜妃的力气也不过那点,平素捏的最多的‘凶器’不过是根绣花针。
江燕如脖子上的伤只是看着血流得可怕,把她身上那件浅妃色的短襦都浸成了深红。
实际上,并不是很严重的伤。
“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