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肖虎再次昏死于堂中后,便被一众杂役们,手忙脚乱的给抬入了静室中歇息。
听说半道上,有杂役一个不小心,还把这厮的右腿,给狠狠的磕在了柱子上,结果就这样,都没将他给磕醒过来,只是身子抽了抽。
肖虎这厮就这般,一直昏睡到了夜间。
而令白犬陪同其女儿,在房门外看护了许久,一直等到馆中的弟子前来传话,说是馆主相招,他方才走出了静室。
出门后,令白犬眯眼瞥了一眼房门中,脸上不由的就露出了几丝讥笑。
“老狗,你可真能睡啊。”
他嘴角只是略起,就又压下,连忙收拾好了心情,赶到馆主静室跟前,等待问话。
静候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犬儿,进来吧。”
房间里面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只见是一面容清瘦的老者,枯坐在一竹塌之上,跟前有一香炉,炉中焚香,青烟袅袅。
令白犬入内,当即身子下压,作揖道:
“参见师父。”
老者的面上露出轻笑,吩咐:“私底下就不要叫师父了,叫义父便是。”
“是,义父。”令白犬听话的应声。
这名老者,正是烧尾馆中的馆主,其和独蛊馆主,皆是坊市中的馆主级人物,师出仙宗,奉命下山育才。
“今日之事,老夫已经知晓了,你做的不错,持重稳妥,没有随便出手干涉,更没有因肖虎那厮,就坏了两馆的关系。”
烧尾馆主满意的打量着令白犬。
随即他的眉头又一皱起,不愉的道:“看来肖虎这厮,当真是惯于媚上欺下了,竟然连老夫当年的开馆弟子,那厮的师兄弟都不待见。
不收其外甥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要窃取其束脩、收人当杂役。”
言语到这里,烧尾馆主的面色阴沉:“此事传出去,老夫和数代弟子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名声,都要遭了污浊!”
令白犬闻言,他拱手出声:
“义父放心,当日堂中的杂役,孩儿都已经交代过。独蛊馆又历来和本馆修好,那方束其人虽然年轻,但也并非不知进退之人。”
言语间,令白犬便将自己礼送方束出门时,和方束的交谈,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
听见这话,烧尾馆主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其人满意的看着令白犬,夸奖道:
“不错,有条不紊、落落大方,看来老夫选你当面子,让你哥白狼当里子,当真是选的不差!有你在,本馆的杂务种种都将无恙也,老夫和你哥都能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