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神情严肃,认真问:“那如何才能让央央舒服?”
云央呼吸一滞,薛钰冷冽又混杂的气息扑在她面庞上,分明是锦衣玉冠端方知礼的模样,问的却是这样荒唐的问题。
还好似在探究什么难事。
云央的心跳陡然快了起来,面上却不表,气吁吁地推他,“好了不许说了,混蛋!”
“薛钰……混蛋!”
他垂眸注视着她,心都快化了,语气温柔,“先起来吃点东西罢,都是些好消化的汤汤水水。”
说罢,俯下身去拾起绣鞋为她仔细穿上。
他的指尖有薄薄的茧,应是握笔所致,似是无意,若有若无地蹭在她的脚背。
云央满脸绯红,举目望向洞室外,估摸着这会儿天都大亮了,外头肯定有人守着,这样也太不像话了些,她嘟囔,眼神软软看着他,“我自己穿……”
他薄唇勾起,忍俊不禁,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足腕纹丝不动,一只手慢条斯理地为她穿好绣鞋。
用过了饭,才知现在已是晌午了。
昨日和他们一起逃出来的人们都安顿在了这幽深的矿洞中,只需等待朝廷大军来援即可。
矿洞冬暖夏凉,除了有往来巡逻的士兵显得气氛稍稍紧张外,并无什么特别不适的。
到了夜间,薛钰回来,换下了外袍,只套了件雪白松散的里衣。
他竟不避着她换衣服,宽肩窄腰,薄肌长腿,乌发垂在腰间,与腰腹处纵深的几根青筋交错。
云央屏住呼吸。
他转身看她,脸上是斯文清雅的笑,“看什么?”
“真好看,你。”她由衷赞叹。
他踱步过来忍俊不禁,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他记得初识时,她便夸赞过他好看,那时无关风月,小姑娘清澈的眼眸中都是坦荡的欣赏。
而现在……
薛钰微微眯起眼,眸光流转间风华愈盛。
两人依偎而眠,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额头相抵,鼻尖厮磨,亲昵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她初破,不宜再承受。无论对她有着如何汹涌的渴欲,都不应在这个时候让她心生恐惧来,应做的是安抚。
“云央,央央……”他在她耳边低低叫她的名字,“把心给我好不好……”
“身心都是你的。”她颇为大方。
他轻柔的吻印在红唇上,半阖着眼沉沦在绵绵温情中,语气温柔的不像话,“不要离开我……我会疯的。”
衣袍滑落,体温温热,肌肤贴着肌肤,鼻息间都是对方的气息,睡得尤为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她睡了又醒,轻声地与他说着话。
“朝廷大军来了,仗很快就会打完吧?打完了,我们就可以去寻母亲,寻姐姐,对不对?”
“嗯。”他阖着眼,指尖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抚,像是安慰,“放心,很快会结束。我们寻到母亲,和姐姐,便回上京,回薛府。迎娶你。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你看了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