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光过去,她头脑发晕,极致的欢愉褪去,月退有点软,声音糯糯的,带着一种难言的慵懒,“薛钰……”
回应她的是压抑深重的气息声,还有胡榻隐隐作响。(应核审要求删除部分内容)
他只想着她的脸,想着她说好喜欢他,他便失控了。
曾经荒诞的梦里的一切在方才都有了真实的触感。
他的指腹上有薄薄的茧,他知道她定不会如此,她是柔嫩的,温暖的。
她就像是他亲手调制的只对他有剧毒的摄魂毒药,却生的那样天真稚嫩,令他无力抗拒。
她又像是暗夜中的虹,有种不属于人世的美妙和迷幻,令他心头的野火烧的升起旺盛的生机,几欲发狂。
月色淡金朦胧,青年冷白修长的脖颈仰着,喉结滚动。
云央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脸上发热,心跳的震耳欲聋。
*
木窗引光,婆娑的树影被天光摇曳,一晃一晃的,云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天将亮不亮时,她忽然睁开了眼。
想起昨夜,她的脸倏地红了。
竟不知自己还会有这样的一面,都怪他。
云央撑起身透过窗子往外看,山林间有薄纱一样的晨雾,苍翠的绿和缥缈的白交织,如山水画般清雅。
天地间一片静谧,还没有人醒来。
冬日的清早很冷,她呼出的气在眼前是雾茫茫一片,她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梦中,用力掐了掐指腹,是真的,他也还在她一丈之外熟睡。
有些不敢相信,他与她已这样亲密了。
她还记得他与她初遇时冷淡疏离的模样,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清冷。
她唯恐是醒了就要消散的梦,慌忙趿上绣鞋,惶惶不安地跑到屏风后一把抱住睡梦中的薛钰。
“嗯……”他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暗哑,呢喃着,“央央,怎么了?”
云央抿唇一笑,在他脸上啪叽亲了一口。
他半阖着眼,薄唇勾起,挪了半边位置示意她上来。
胡榻这样小,她还是把鞋一脱自然而然地钻进了他的被窝里,靠在他的胸膛,耳畔是他平稳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声,她闭上眼,方觉得慌乱的心平静了下来。
他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谁都没有说话。
锦被中的腿碰到一处,她的脚很凉,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便不好意思地躲开。
他捞过她的腿,一只手握住了冰凉的脚,“冷成这样。”
她索性把另一只腿也伸给他,他一只手便能握住。
她实在喜欢听他初醒时的声音,没有白日里的字正腔圆,也没有锋棱,低沉温柔,很适合哄人入睡。
“你梦见我没有?”她眨着眼睛问。
“嗯。”他应了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梦见你许多次了。”
于是,云央的脸又红了,眉眼间都是羞赧的温柔,美好的令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