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端方持重的贵公子面色红的要滴出血来似的,他握住她的手腕,温柔道:“央央,你真的想好了么?”
她现在神智不清,他不能趁人之危,可文大人说了,她承认他是她的情郎。
她喜欢他这件事,足以让他口干舌燥……
仅存的理智仍在,他虽渴求她已久,可从未想过在她这样的时候去亵渎逾矩。
鼻息相闻,药物催动下,本羞涩懵懂的云央不受控制地去细细吻他的脖颈、喉结,在他耳边轻轻口申口今喘息,抬起又细又直的腿,本能地蹭着他劲窄有力的腰。
薛钰深吸口气,又深吸了口气。
“我是谁?”他问。
云央睁开迷蒙的眼,“姐夫……薛钰。”
“到底是姐夫,还是薛钰?”他问。
眼前的轮廓愈发清晰,如薄雾退散,露出那张朝思暮想的俊脸来,她喃喃道:“薛钰……”
他不是她姐夫多好,只是薛钰。
“叫我,亲我。”他低低道,将她搂在怀里。
云央的眼眶湿润,心跳的很快,依言道:“薛灵均,我好喜欢你……”
帐外喧嚣,火光刀光狰狞倒映在帐子上,薛钰却觉得心骤然很静,明明身体还剑拔弩张着,胸臆间却充满了难言的满足。
她的脸颊和眼尾都泛着胭脂似的薄红,难耐地咬着唇,可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对他小心翼翼的喜欢在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刻失了一直以来的克制,根本遮掩不住。
他轻轻吻云央汗湿的额头,低低道:“坏丫头……”
瞒的他好苦。
不远千里冒着兵荒马乱来寻他,是喜欢他的罢?
待嫁的准新娘,却出现在失落城池的敌军营帐中,只为等着他,是喜欢他的罢?
她即便是中了这种腌臢药,也没有让宋放鹤动她,而是跟他说“想要”,是……喜欢他的罢?
他忽然想起她方才一直没有唤他姐夫,而是叫他薛钰,迷乱间还叫了他的小字。
薛钰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子,薄唇颤抖,在她耳边温柔克制道:“我也很喜欢你,云央,我的坏丫头。”
云央眼尾垂着晶莹的泪,抱紧他的腰乱蹭,难耐而笨拙地去找他的唇。
他任她吻着,像是在衡量什么,气息沉而不吻,直到她烦躁地呜咽出声,声音带着不满和难言的蛊惑,湿润的舌抵住他的唇齿。
他再也无法忍受,扣住她的后颈吻住了她,凶猛而急促,似要将压抑已久的思念倾泻而出。
云央还想要的更多,摩挲着解他的系带,薛钰气息凌乱,稍稍推开她,清瘦修长的脖颈微仰,喉结剧烈滚动,下一刻,他在她颈后一击,被热潮裹挟的女子缓慢地委顿在他怀中。
他揽住她的腰,对帐子外喊道:“还不进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郎中背着药箱进来,没敢抬眼,倒豆子般倾吐而出,“大人饶命,是、是那个宋大人逼我给他找这种媚药,老朽也是被逼无奈啊!”
说完,着急忙活地翻找药箱,拿出一个白瓷瓶,“这个是清热解毒的,疗效显著!大人可放心给姑娘服下。”
外面兵戈将息,帐子里很安静。
薛钰并不接那瓷瓶,烧的绯红的面色稍稍褪了些,他淡淡开口:“你先吃一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