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孩子的工作就是厂里的外交部门,总要和其他厂子打交道,和谁接触都不可避免,不论男女。
还说什么村委那个二流子,听说前两天被人打断了腿,嚷嚷着要报复凶手,但自己先一步被抓进去了,听说被判了几年的牢。
然而——
不对,这倒是真的。
上次蒋长白走后,牛老二就按照他说的法子做了。
人警察同志来前他自己给了自己一拳,等人警察同志来了,就哎哟哎哟的叫唤。
说什么自己路过放牛遇到了凶杀现场,他自己英勇救人反被打了一拳,人还给跑了。
说他是个有法律的人,知道要报警。
又说里头那个哥们肯定是在外面偷东西被人找到了,一顿胖揍,现在已经没动静了,入他们去看看死没死。
现在人还没放出来呢,这几天也不见警察来村里找凶手,只是偶尔叫牛二去录个笔录说说情况,还有村长也得跑几趟。
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村里人都猜测,这是进去了。
“害,他进去了就进去了,留下来也是个祸害!年纪轻轻地就是一肚子坏水,鬼知道将来会成什么样呢!”
“对啊,照我看啊,进去得好!”
齐婆子见她们被自己的话给挑起来了,笑得露出了几乎掉光的牙,脸上沟壑全都皱了起来,像风干的橘子皮。
要她说这群婆子平常不来找她聊天,那都是她们不识相,谁还有她这么有意思会聊天呢?
蒋长白远远的听见了这边的对话,知道二流子的事情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也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露了个面就走了。
可不巧,这齐婆子偏偏就看见了他,想到什么似的连忙示意她们去瞧。
张婆子向来和蒋母亲近,见了蒋长白也是笑,“长白回来了啊?”
“那不是嘛,听说这几年在外面赚了点钱,前段时间还重新弄了个冲凉房,我去瞅了,哟!又大又好!”
“嘿,人家是为了未来媳妇弄的,你们可是没见着,长白那小子真有本事啊,带回来那个媳妇是真漂亮!比全村的媳妇加起来都漂亮!”
“哟,是吗?那今天怎么着也得见见啊。”
齐婆子倒是反常的一言不发,她浑浊的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等到这气氛彻底炒起来了,她才意味深长地道:“漂亮?漂亮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此话一出,在场鸦片无声。
张婆子把眉头一皱,厉声质问她是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这人嘴巴臭,但是也得有个度啊,人好好一个姑娘能给她这张嘴乱糟蹋?
齐婆子倒是不在意她们的态度,只是把碗一放,故作神秘说道:“昨天我上山去挖我家那疙瘩的竹笋,下来的时候就听见了有两个人在说话,声音很小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