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忱心生恼怒,却也无处发火,咬牙切齿一声“叶妤”以后,却也说不出其他话。
怎么说,这也是他自找的……
望着叶妤仓皇逃离的背影,多一份犹豫都是对自己的不尊敬,于是,任忱二话不说又追赶上去。
再次逮住叶妤时,任忱发现叶妤已经浑身湿透。
纵然对于刚才叶妤的作法感到不爽,但还是忍不住敛眉,然后把叶妤往凉亭里边拎去。
这时,非常不应景地响起了雷声滚滚。
任忱的双手一点也不空闲,一手拉着叶妤,一手撑着雨伞的同时还要拿着手电筒。
他看了眼天色,一边走,一边说道:
“叶妤,这露天的地方可全是树木!你就这么跑来跑去的,是嫌命长吗?
真不怕打雷的时候被劈吗?下雨天,就别乱跑,你知不知道?”
二人又回到了凉亭。
叶妤面无表情,没有去看任忱,眼神落在外边的树木上,冷不丁地开口:
“被雷劈?会被雷劈……都是做错事的人,我为什么要怕被雷劈?
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我不心虚,为什么要怕……”
路灯的光映在她的眼里,看不出有什么焦距。叶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是,每当谈及有这种关及生死性命的话题,她总是感到命运的安排不公,因果轮回怎么就是轮不到她,处处与她作对?
她知道一直执着于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活在消极里,是对自己的惩罚a人要向前看,纠结已经过去的事没有意义。
她也想,但总有人的出现,要有意无意地勾起她的愤然、不甘心。
任忱的话,别的意思,她不想去理解,关心?
不,听在耳里,只觉得是脆生生的讽刺!
是她太敏感?
是她心里素质低?
叶妤不受控制地陷入自我怀疑当中,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抬起,抱住自己的脑袋,头疼欲裂,整个人身形不稳,摇摇欲坠。
在任忱的注视之下,女人竟然就背靠着柱子,身子缓缓地无力下滑,不论地上如何,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坐在了石阶上。
“叶妤你……”